” 明远心里苦笑着婉拒了。 如今他目标明确,“蝴蝶值”能省则省。不会为了在自家师兄面前维护这点儿面子就浪费宝贵的资源。 再说,如果是《横渠学刊》上刊登过的内容,他都是认认真真拜读过的。将这些《横渠学刊》分送给朋友们的同时,他也有听过苏轼等人对上面观点的意见,甚至与朋友们进行过辩论。 吕大忠若是问这上面的内容,他未必就答不上来。 只是没办法“引经据典”,没那么“文绉绉”而已。 正当吕大忠要开口考问的时候,忽听门外脚步声迅速响动,一个少年人清亮的声音响起:“师兄,是吕师兄来了吗?” 一个身影在明远家花厅外出现,种师中冲着吕大忠就扑过来,抱着吕大忠的腰,将脑袋深深埋在他怀里。 “师中……” 吕大忠显然也非常怜惜这个年纪最小的师弟,伸臂轻轻的揽住他的肩膀,欣慰地道:“师中……几年未见,你长大了很多!” 很显然,种师中曾经有一段时间与吕大忠一起,在张横渠门下读书。种师中启蒙甚至都有可能是吕大忠代劳教的。 明远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他搬的“救兵”是搬对了。 种师中则像一条小泥鳅一样在吕大忠怀里扭着,皱着鼻子说:“进伯师兄,人家现在有表字了,叫端孺,叫端孺……” 吕大忠此刻满脸慈父笑容,点着头道:“好好,叫端孺!叫端孺!” 种师中却还不依不饶:“师兄还记得以前端孺最喜欢拽你的胡子吗?” 吕大忠见明远在一旁低下头去,拼命忍住笑容,多少也有些尴尬,刚才那板着脸准备考较明远的气势已经当然无存。 少时,种师中收起了他的皮猴模样,手中捧着茶盏,坐在明远身边,老老实实地与吕大忠说话。 “进伯师兄,你进京来,怎么先找上了远之师兄?” “听闻你在国子监中读书,彝叔在军器监里当值,且师兄从未见过远之师弟,就问了路径,自己找过来了。” 种师中便转头望着明远:“多亏了远之师兄,小弟才能进国子监。” 明远:不要谢我,要谢还是得谢我那个“学渣”朋友薛绍彭。 “师兄,这些日子在京中,多亏了远之师兄,时时指点我的学业,我才能在国子监里安安稳稳地学下去。” 明远眉心一跳,转脸看向种师中,看见对方眼里的得意眼神,分明写着:“明师兄,这回得承我的情吧!” ——这个小戏精! 明远顿时有种扶额的冲动。 但此时此刻,明远也只能自谦:“指点学业真的谈不上,我能做的,也只是把先生和师兄们最近的文章,和对经义的最新理解传达给端孺。让他在国子监中,也能自有观点,能站得住脚。” 吕大忠顿时再也不怀疑明远在汴京是耽搁学业了。 因为种师中在国子监中学得很好,时常得到赞许,是在汴京城中都出了名的。横渠门下出了这样一名“天才少年”,甚至让所有陕西士子们都脸上有光。吕大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远之,刚才师兄误会于你,请千万勿怪!” 于是他笑呵呵地取出随身携带的信件,递给明远:“先生和师兄弟们都有书信给你。” 明远谢过吕大忠,连忙将书信拆开,一一看过。 张载依旧在钻研经义理论,对于“生产力”与天地万物的关系思考得更为深入。这次依旧是寄了文章来,请明远归入《横渠学刊》,在汴京城中刊印。 而明远最关心的消息,则都来自吕大临的书信。 吕大临在信上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