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别这么想,不能再想这些了啊。”铃兰咬咬牙,“奴婢去找皇上!” 聂诗诗没有阻拦,她已经多久没见到皇上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也不能出去,只能在这丽云宫静养,要不是身边有这么多人,她几乎要以为这是冷宫了!可谁又能说这里不是冷宫?等小王爷出生被抱走,势必要带走一部分人,剩下的人少了,皇上又不来,恐怕连下面的宫人都要怠慢她,她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所以她顾不上隐藏皇上宠她的秘密了,她反而希望皇上能光明正大,让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她不是专门给聂容萱生孩子的,她急需能证明这一切的证据! 丽云宫外面洒扫的宫人就有容萱安排的人,铃兰急匆匆走在路上,就有人将消息报给了容萱。当时容萱正同贤妃在外赏花,闻言就对贤妃笑说:“姐姐觉得聂昭仪此人如何?往日我与聂昭仪情同姐妹,她啊,性子最是好了,最会讨巧哄人。姐姐能与我玩到一处,想必将来同她也能玩到一处,你们还都生过皇子,更聊得来些。” 贤妃立即表态,“本宫可不爱同那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再者大皇子已经学文习武了,小时候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和聂昭仪哪有什么聊得来的?” “哦?这后宫中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将来的事,谁知道呢?毕竟姐姐可从来没和聂昭仪交过恶呢。”容萱剪下一朵梅花,随意地说,“聂昭仪的宫女要找皇上,皇上岂是她想见就见的?” 皇上见不见谁都轮不到后妃说话,容萱这样说已经僭越了,可谁会管呢?皇上自己都说不用容萱守规矩。贤妃也明白了容萱的意思,这是让她和聂诗诗交恶,让她表态呢。 贤妃当即一摆手,让自己的大宫女带人去拦截铃兰。 两个大宫女端着茶壶去的,直直往铃兰身上一撞,那一壶水全洒到了铃兰身上,她们反而还训斥铃兰耽误了她们的差事,当即就要教训铃兰。 铃兰再怎么是殷治是人,明面上也只是个昭仪的宫女,聂昭仪明面上又不受宠,她面对贤妃的宫女是没法反抗的,只能憋屈地认错。 两个大宫女狠狠教训了她一顿,罚她跪在那里,直到她们两人重新泡了一壶茶回来才让铃兰起身。 冬日寒冷,铃兰湿着衣服跪在地上两刻钟,早已冻得哆哆嗦嗦,哪里能闯到御前去?绿萝能闯是因为德妃是宠妃,她就只能偷偷摸摸过去传消息,这副样子不是等着被人发现呢吗?一个御前失仪就够她受得了。 铃兰无奈又焦急,只能返回去,想让全胜或别人去传信。但聂诗诗看到她这副样子反而冷静下来,她这么着急忙慌地把皇上找来,以什么理由呢?说孩子胎相不好?然后呢?吸引其他宫妃的视线,她们会不会来害她的孩子?而皇上表现出对她的重视了,贤妃等人会不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的人? 像铃兰这般,被欺负到头上,她也没法帮铃兰讨公道,更没办法报复回去,多几次这样的事,她手下的人还会听她的吗?还会保护她吗? 怎么想都是没好处的事,聂诗诗很气愤地发现,对她最好的居然还是等,等孩子生下来,等她身体养好,等殷治终于安排好许多事可以光明正大地宠爱她。或者就等她全好了自己去斗,但无论如何都要先静养。 聂诗诗没想错,就贤妃的人欺负铃兰一事,丽云宫很多宫人都提起了心,生怕出门再遇到贤妃的人。王修仪也注意到了,她正苦于没人愿意帮她干掉脑袋的事,发现这件事立马花大价钱买通了一个宫人,将做好的布娃娃和信件带了进去,趁着铃兰受伤,另一位大宫女去拿药的时候,把东西全都藏好了。 贤妃本就在关注聂诗诗会不会为铃兰出头,意外发现了王修仪的动作,急忙帮她善后,把许多证据抹干净,主要是此事万万不能牵扯过多,否则沾上一点边都要倒大霉。 而容萱这边,直接穿戴整齐亲自去找殷治了。 殷治见到她很诧异,忍着不快迎上前,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温柔,“萱儿怎么来了?” 容萱探头看了眼他的奏折,对他道:“我来陪你散散心,让你松散松散,这都忙了多少日了?再忙下去人都熬坏了。” 殷治笑起来,“哪有那么容易熬坏?好,那就松散松散,萱儿是想下棋还是作画?或者出去叫那些小太监堆雪人?” 容萱叫总管太监给殷治穿大氅,笑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出宫啊!你不是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经常回娘家的吧?正好,你政务繁忙,也同祖父说说,让他帮帮你。还有啊,祖父年事已高,又有旧伤顽疾,你快开私库挑最好的药材,我们带回去孝敬他。” 殷治最讨厌的人就是聂久安了,容萱在这一口一个“祖父”、一口一个“孝敬”的,把殷治给膈应坏了,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觉得如今面对容萱格外难受。 到了私库,容萱都不亲眼看,直接叫来几个太医,叫他们看册子挑上面最好的药材。几个太医来之前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