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妃心里一突,骤然想起当初皇后极力将宫权推出来,莫非皇后早知会出事?她看向皇后,见太后还有震怒意外之色,皇后却只是疑惑,当即肯定皇后是知情的,只不过事情没像皇后想的那样发展罢了。 她上前几步道:“皇上,宴席是臣妾筹备的,一切清清楚楚,随时可以查。不过依臣妾之见,即便菜和酒水有问题,也可能是有人恶意下药,应先封锁这里,不许任何人妄动,再查清楚到底有谁接触过聂昭仪。众目睽睽,能做出这种事可不是一般势力可为。” 贤妃回头看了皇后一眼,殷治却顺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容萱,忽然想到前阵子容萱就教训过诗诗,似乎十分容不下诗诗。那此次,莫非是容萱所为?他已经顾不上刚刚那般行为会暴露在意诗诗的事了,他如今恼怒的是,他不能查下去,否则若真查到容萱头上,他该如何?当着聂久安的面,将容萱贬下去吗? 诗诗和他青梅竹马,心心相印,哪里看不出他的犹豫?心忽然就凉透了。 她也更加确定必须借这次栽赃将容萱踩下去,否则她必定成为殷治的弃子! 所以诗诗拉住殷治凄惨道:“皇上,臣妾从来没求过您什么,只求您,别让我们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臣妾……跪下来求您了……” 她推开扶她的人,缓缓下跪,哭得梨花带雨。殷治心痛得揪了起来,他在干什么?他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受这么大的委屈,要这样求他为他们的孩子讨公道? 他一把抱起诗诗,沉声道:“你放心,今日朕定将此事查出个水落石出,来人,将最近的房屋收拾出来,供昭仪诊治。给朕查!” 殷治亲自送诗诗去旁边的屋子里,在那里还能听到这边的动静,诗诗才同意。几位太医急忙跟去,留下两位太医仔细检查诗诗接触过的一切。两人越来越疑惑,诗诗面前的菜、酒水、餐具、椅子,以及旁边的宫妃衣服上都没有致人落胎的东西。 在殷治安顿好诗诗,一脸怒气走回来的时候,铃兰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刚刚奴婢陪娘娘离席之后,和一位宫女撞到了,会不会……” “哪个宫女?你可还记得?”皇后忙问。 铃兰害怕地瞄向容萱,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是、是、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绿萝!” 众人大惊,所有人都看向容萱,今日的她没有盛装打扮,但衣衫首饰都是最衬她的,像天下间最受滋润的娇花,充满着傲气,又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方才众人献礼之时,都曾见过这位宠妃露出最最无邪的笑容。 大家可以将许多形容词用在容萱身上,可唯独想不到恶毒二字,怎么看,她都不像那种下落胎药的人啊。可,关于这位宠妃嚣张跋扈的传闻也确实很多,难道真的是美人皮、恶毒心? 太后第一时间喝问:“德妃!你身边的绿萝呢?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容萱露出几分笑意,慢悠悠地坐下,不但不着急,还有闲心喝口茶润喉,众人只听她淡淡道:“聂诗诗不过本宫身边一个婢女,本宫让她生,她才能生,不让她生,随时可以让他们母子归天,还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来下毒?” 这话虽然难听,但众人心里都十分认同。德妃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要让聂诗诗生不了,随时都可以动手脚,明着来都行,何必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 聂久安已经察觉这是针对孙女的一场阴谋,出列道:“皇上,臣以身家性命担保,聂家教出的女子,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忘皇上明察。” 殷治看到他就如被敲了一棍,此时没有诗诗影响他,他再次想到他根本不想处罚容萱,他正是要用聂久安的时候,不能在这时出乱子。但还没等他说话,聂贤就脸色难看地出列道:“皇上,虽臣等相信娘娘决不会做这等事,但为证明娘娘清白,望皇上将那绿萝带来彻查。” 不少人偷偷看向聂贤,都觉得他疯了吧?刚刚聂久安说话,皇上就可以顺着台阶下了,他突然来这么一句,那皇上不就不得不查了?万一查到怎么办啊?聂贤是久不当差,脑子进水了? 聂久安和聂峰等人瞪着聂贤,眼中冒火。容萱托腮轻笑道:“聂大人所言极是,说来当初聂诗诗还是聂大人送给本宫的礼物,称其可为本宫的玩伴,后来又称其可为本宫的助力,想来是极为看重聂诗诗的。 本宫倒是觉得她晦气得很,在本宫身边的时候本宫一直倒霉,如今她迁宫这么久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