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们,万万没想到前些日子还私下见过的一些人,今日竟一声不吭,不肯保他。他气愤地指出两个人,怒道:“你们在做什么?违抗圣旨?还是说你们是这反贼的同党?” 殷治眼神凌厉,异常愤怒,因为他以为他们是自己人,如今见他们很可能是聂久安的走狗,只觉得自己被骗了,被背叛了。 不少人看向那两位大人,其中一个受不了众人的目光,皱眉道:“相信在场不少大人都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皇后系出名门,为先帝赐婚,只因家道中落,皇上便不愿履行婚约,立后多年也不愿给皇后体面,更亲手害死中宫嫡子! 如此狠辣,近日频频临幸后宫又是为何?莫非不是为了开枝散叶,而是为了让我们死心塌地为他效力?事后再一脚踹开?” 殷治错愕万分,看向其他妃嫔的族人,发现他们都是同样的态度,他这才知道他费力捂住的事实不知在何时已经传出去了!他大怒道:“胡说八道!无凭无据的妄言你们也信?今日尔等护驾有功便是功臣,朕必大大有赏,你们……” “皇上还是莫要做这些可笑的承诺了。”聂久安冷声道,“我聂家为皇家效忠几十年,劳心劳力,结果呢?你狠心对未及笄的德贵妃下药,狠心令她永远做不成母亲,狠心将她蒙在鼓里让她护仇人之子做太子! 对忠臣、对枕边人、对子嗣都如此心狠手辣,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还有人会信你吗?” 没人会信了,殷治看着堂上众大臣的反应就知道,先有藏匿粮草之事,后有对皇后、贵妃无情之事,没人会再信他了。 殷治猛然惊觉,聂久安怎会如此肯定他给聂容萱下药之事?何时知道的?是不是因为聂久安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才会策划造反?那容萱到底知不知道?他发觉自从万寿节之后,甚至在万寿节之前,容萱很早就不再同他亲密了,他们连牵手都只有一两次,这么长时间他焦头烂额居然疏忽了容萱的变化,还当容萱在吃味儿使性子! 那容萱在皇后殿外说的那番话,根本就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众妃在他下令之前传消息出宫? 再之前呢?废太子、处置诗诗,是否也是容萱的报复?那……他忽然身体不好呢? 殷治心里慌了,因为他发现原来所有事早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他已经一点信心都没有,只能催促身边人去寻救兵,喊着叫人护驾。 但外面兵是来了,却是听从聂久安的兵,直接把皇上的近卫拿下,成功控制住在场所有人。 殷治被人拿刀抵住脖子按在皇位上,大势已去,他双眼赤红,暴怒地指着聂久安,“你是大梁的罪人!你违背了你的承诺,你就不怕到了九泉之下,没脸见皇祖父吗!” 聂久安平静道:“我不是罪人,你才是那个罪人,拿边疆安危当儿戏的罪人,残害忠良的罪人,危害江山的罪人。我做到了我的承诺,为他守护这万里河山,只不过他的子孙不争气,我只能亲力亲为,也算殊途同归了。” 聂久安所有的犹豫纠结早就在容萱的一步步安排中消散了,如今他的心意很坚定,就是要终止这二十余年的明争暗斗,结束朝堂上的内斗,整顿朝堂,打退外地,还大梁百姓一个安宁。 因此他没兴趣同殷治多说,他也不可能杀了殷治,直接命人将殷治带下去软禁了起来。 他也不讲那些虚的,大步走上台,没有片刻停顿地坐到了龙椅上,追随他的人立即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大人一脸不甘,不肯下跪,聂久安一摆手,两名侍卫迅速将他带了出去,都没给他反悔的机会。他到了门口就听到聂久安提拔另一个人坐了他的位子,他的官没了! 如此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就是聂久安的方式,一开始就震慑住了众臣,众臣全都犹豫着三呼万岁,认了这个熟悉的新皇。 聂久安震慑并安抚了一众大臣,便命人带他们到偏殿休息,这就是暂且不许他们出宫联系别人的意思了。他又命人将太后和后妃关到一起,软禁起来,接着问了容萱何在,快速赶到冷宫。 聂久安踏入冷宫就看见聂容萱站在院子里,她抬头望着刚刚长出新芽的大树,回忆起了上辈子在冷宫中绝望的那段日子,回忆起了聂家被满门抄斩的噩耗,不知不觉竟流下泪来。 聂久安看着聂容萱,只觉得孙女受了无尽的委屈,一个眨眼就会消失不见,急忙出声:“萱儿!祖父来接你了!” 聂容萱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回忆如潮水般退去,转身对聂久安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祖父!我们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