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容萱感慨着说:【其实我对祖父也有些愧疚,她是为了我、为了聂家才破了自己的誓言。虽然他嘴上不说,但他不肯改国号,显然心里很在意这件事。萱姐,我还是想从殷家人中挑选驸马……】 容萱随口道:【可以啊,你们的孩子有殷家的血脉,将来继承皇位也算你祖父没有辜负他的好兄弟。】 聂容萱见容萱赞成,便放下心,回去叫福德去打听宗室中人的消息。 聂久安当然不会真的像选妃一样让聂容萱挑选驸马,而是办了一场宴会,命青年才俊入宫,他亲自考校他们的文治武功,让聂容萱在珠帘后观看。 不少人一看见聂容萱就知道此次考校是为何而来,有介意聂容萱过往的或不愿做驸马的人便开始藏拙,尽量低调。有想争驸马之位的便积极表现,力求压过众人。 殷锦安也在其中,他是最积极表现的那个。他的几个纨绔朋友察觉到他的意图,立马开始悄悄帮他,搞了些小小的小动作想让别人出丑,全被他制止了,他必须在聂久安这位长辈面前留下个稳重的好印象。 聂容萱将一切看在眼里,眉眼弯了弯。事后聂久安问她看中了哪个的时候,她说道:“殷锦安就很好。皇祖父,我看好了。” “好,那就选他。”其实很多青年才俊私下都已经有了屋里伺候的丫鬟,有的还有了妾室,甚至有的是丧偶,要说其中最干干净净的就只有殷锦安一个而已,还是在故意气他父亲,绝不给他父亲留后才这样做的。 再者殷锦安明显对聂容萱有意,在银钱上还颇有些手段能力,聂久安对他还算满意。 事后容萱接手了聂容萱的身体,到聂久安面前,直接表明:“皇祖父,我想要做皇太女。” 聂久安有些诧异,“萱儿这是?” 容萱微笑道:“我不是突然对皇位有了兴趣,是不愿祖父心中难安,担心将来无颜面对故人。殷锦安是殷家后人,我们的子嗣便是聂家与殷家的血脉,辛苦祖父亲自教导,将来由他来接受大任,祖父就不会再愧对任何人了吧?” 聂久安不爱将情绪表露出来,身边的人也没发现他的想法,连夜里他偶尔失眠,身边人也以为他是操劳政务太累了。他没想到这个孙女看出来了,不过他又有些担心,“那你选殷锦安可是为此?” 容萱摇摇头,“殷锦安为人如何,祖父很清楚,他本就是最好的人选。” 聂久安最初想要换皇帝的时候,就是希望换个殷家人,再扶持孙女生的孩子继承皇位,如今这般,已然是殊途同归。 他看看容萱,摇头失笑,“你啊,竟还是这般莽撞冲动。哪朝哪代有人敢朝皇帝要这个位子的?谁敢说以后要继承皇位?你也太大胆了些。” 容萱笑起来,“因为是祖父,我才敢说,也因为是祖父,我才在意这件事。否则,谁做皇帝与我何干?所以祖父您好好保重身体,到时我便将孩子丢给您,出去游山玩水,您看可好?” “好!就听你的!”聂久安朗声大笑起来,心头那一缕郁气就这样散了。 于是赐婚圣旨送去了殷家,封殷锦安为驸马,他与公主的婚事交由礼部筹备。 殷家顿时门庭若市,好多人上门恭喜。新帝上位,众人正愁找不到门路往上爬呢,好不容易有个钻营的机会,还不紧紧抓住?殷锦安私下做生意许多年了,应对这样的情况十分轻松,就当拓展一下人脉。 殷父本来自诩皇族,是万万不接受聂家成为皇室的,更不接受自己的儿子整天忤逆不逊。但殷锦安成了驸马,他们就又成了皇亲国戚,殷锦安还在户部当值,真的里子面子都有了,还有这么多人前来攀附,让他比从前做宗室皇族更风光,他虚荣心作祟,找个台阶便恢复了一副笑脸,成了殷锦安的慈爱父亲,对他嘘寒问暖、关怀体贴,知道他不喜自己的继妻,甚至月余都不进继妻的房了。 殷锦安只觉得好笑,也不表态,权当看一出戏,欣赏一下殷父的蠢相和那女人的怨愤。 不久后边疆再次大捷,聂峰这个将军在成为皇室子孙后,将士们士气大增,聂峰有如神助,接连逼退敌军,一路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 聂久安一上位,边疆就取得这么大的胜利,让忐忑的百姓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自觉就接手了新帝。尤其是聂久安对于战后重建城池和安抚百姓很有经验,很快就令民心偏了过来。 聂峰凯旋,聂久安带着聂容萱亲自去城门口迎接他。聂峰十分激动,从前殷家忌惮聂家,不可能让聂家再出一个将军,是妹妹想办法算计了殷治才让他有机会立下战功,所以他看到聂容萱只有喜悦和感激。 聂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骄傲,特地为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