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复来归[重生]

分卷(1)




    当然,岑远还记得,就是这个时候,宁帝将元皇后长女成平公主赐婚于晏暄。

    只是不知为何,这件事最后似乎是不了了之了。

    这么说起来,上一世晏暄归朝之时,他都做了些什么来着?

    记忆算不上遥远,可毕竟中间相隔一世,回想起来终归还是有些朦胧,但岑远只稍稍回忆,便有了些头绪那日他因为起热,在屋里沉睡足足一个白日,就是外头天动地摇也没法将他吵醒。一直到日落时,他终于因为口渴醒来,转而直接跑到外头喝酒去了。

    毕竟他那时想,若是因为区区小病就放弃饮酒作乐,岂不就枉为穷奢极欲的二皇子了?

    可他没能想到的是,那日兴许是因为晏暄凯旋,长安城特例解除了对摊贩的限制,大街小巷拥挤得如同一年一回上元时的夜市。而酒楼里也几乎坐满了人,不管从哪个角落都能听见对晏暄的夸赞之词。

    放在以前,他与晏暄自幼时交好,不说肝脑涂地,但好歹也能称得上是情深意厚,自然是乐得听这些称赞的。

    只是后来,他迫切地想要规避那围墙中的风云,开始了惺惺作态的日子。晏暄似乎对他此举有着颇多微词,两人吵了不止一架,而他也为了远离朝臣,故意与晏家疏远。

    久而久之,他和晏暄就这么渐行渐远,到了光是听到对方的名字都觉着别扭的地步,更别说是彼此互相关心来往了。

    也因此,那时候在被晏暄二字簇拥的环境下,他逐渐变得坐立难安,不多时就打道回府。

    小厮见他一时又没说话,眼神放空似在出神,还以为他是不舒服,便又说了句:殿下,我去给您把药拿来吧?

    岑远从记忆中回神,听见小厮这话就立刻感觉嘴里干巴巴的,药的苦味已经从舌根漫了上来。有一瞬间,他的神情变得有一丝嫌弃,但转瞬就恢复了正常,又道:不用,给我拿一坛酒来。

    发生在身上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岑远本就爱酒,这会儿更是想借酒消愁。

    只是重活一世,他已知无论如何都躲不开被视为眼中钉的命运,便懒得再去外头做戏了,随心所欲便是。

    小厮想劝,但碍于方才的事就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应过声之后就准备离开,这时就听岑远一句:等等。

    殿下?

    岑远站在桌边,微微低着头,因伤病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半湮没在光线阴影之下。

    抱歉。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的伤。

    闻言,小厮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但他一想到他面前的人又变回了自己所熟悉的、待下人从无尊卑之分的二殿下,这点惊就换成了喜。

    小伤而已,殿下不必费心!他立刻说。

    岑远看上去并未释怀,又道:一会儿记得去找管家拿些祛瘀的药膏。

    小厮估摸着自己若是拒绝的话,对方定会坚持,便一口应下:多谢殿下!

    岑远嗯了声,终于是长吁了场气。他胡乱披了一件外衫,拉开卧房门,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同时道:酒拿去书房吧,顺便把娄元白喊来。

    那是自他开府后就跟在身边的心腹兼护卫,一直帮他打点大小事务,无论是明里暗里。

    书房就在同一个院子里,走几步路就能到,那小厮刚出卧房还没应声,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头没撑多久的喜就在飘飘然中成了慌:啊

    一听他这声,岑远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旋即脚步一停,回头问:发生什么了?

    没发生什么小厮后退了半步,本想隐瞒,但一对上岑远眯起眼朝他投来的视线,就把什么都吐出来了。

    就在刚才,有位叫付建新的大人来找,给了娄大人一些东西,说要问些事,娄大人就带他去了书房,还让我们都别告诉您这件事。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书房门被陡然推开。

    岑远:

    作为一直跟在晏暄身边、且最受信赖的死士,岑远不会不认识付建新这个人。

    但问题是,付建新来送了什么?他们又在书房里头说了什么?

    这几年他同晏暄关系这么差,这付建新总不能是受晏暄所托吧。

    岑远双手抄进外衫袖口,盯着从书房走出来的那人,调侃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暗通款曲的?

    娄元白顿时将双手收在背后,喊了声:殿下

    还不等他解释,倒是付建新走出来,抱拳朝岑远行了个礼:见过二殿下。

    一旁娄元白心里一惊,拼命朝他使着眼色,付建新恍若未觉,目光正直,径自说:在下是奉主子的命令,特地来询问殿下的伤势,以及来给您送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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