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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


利罢了。

    越大哥越说越惆怅,猛灌了一碗酒。

    岑远被他拽着,沉默地碰了下杯。

    不过还有一件事倒是奇怪!

    忽地,越大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个打挺:我们平时负责的一直都是往北边跑的粮草船,对每艘船上能装的粮草量都熟悉得跟家里的米一样,但前段时间,似乎每月都有那么一两回吧,我感觉往船上搬运的粮草量变少了。

    另一位越小弟朝他看去:有这事?

    你没觉得?

    越小弟摇了摇头。

    那怕是我的错觉了。

    越大哥说完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岑远道:越大哥,能详细说说这事吗?

    粮草这事?越大哥转回视线,对岑远解释,其实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了,其余也没什么好详细说的,毕竟这码头的人一直都吃紧,货物要是搬得慢了,耽误了出船的时间,轻则克扣工钱,重则体罚丢性命。我那时候见时间突然充裕,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罢,他似乎觉得这话题氛围着实有些沉重了,便拿着酒碗往岑远的酒碗上一碰:袁弟,别说这些了,喝酒!

    岑远闻言就冲越大哥笑了笑,拿起酒碗与对方的碰了一下:来,今晚不醉不归!

    越大哥随即仰头饮尽碗中酒,岑远抿了一小口,扭头不着痕迹地朝晏暄看去一眼,后者手指摩挲着酒碗边缘,给他回了一个同样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来这顿饭还真是吃得值了。

    这顿晚膳吃到最后,几乎就成了越大哥与岑远两人在拼酒。岑远虽说酒量好像不怎么样,但好歹酒品还行,就连晏暄都没见过他醉酒疯癫的模样。可那越大哥虽自称千杯不醉,但人是那叫一个极其亢奋,不多时就开始横扫客栈,到处拉着人划拳。

    他那样子看着也不像还能赶路,岑远于是一挥手,直接让客栈给越家兄弟各开了一间客房,全然忘了这银子是从晏暄口袋里出的。

    等他被晏暄拖回他们自己的上房,又摇头晃脑地沐浴完出来之后,脚步还有些浮。

    晏暄在岑远出来后才去沐浴,因为担心人在外边有什么事,他只匆匆洗了一把就结束了。结果出来一看,就见岑远张开四肢仰躺在床榻上,安安静静。

    等过了片刻,岑远才像是听见了声音似的,侧过脑袋唤了一声:晏暄。

    他整个嗓子都因为喝多了酒而显得有些沙哑,这一声唤出来的时候又上下跳了好几个调,以至于那尾音就像是平白生出钩子似的,只一下就把晏暄给勾了过去。

    第 49 章 醉酒

    晏暄只穿着一件中衣,长发依旧是高高束起,站姿挺拔。明明是要就寝的打扮,但整个人都不失英姿,仿佛只要握上剑柄,甚至都能立刻冲上战场去。

    岑远不免看得怔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一激灵,想起自己方才喊人来是要说什么。

    他道:看见没。

    这话来得没头没尾,晏暄只能回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岑远半眯起眼看他,伸手隔空点了点,语气里还有点语重心长:这就是出门在外全靠大哥交际啊。

    晏暄:

    他那脸上瞬间就爬上一副不知道回应什么且就是拿人没什么办法的表情,岑远一看他这种模样就觉得特别有意思,惬意地扯了下嘴角。

    片刻后,晏暄失笑道:净让你占便宜。

    怎么就是我占便宜了,不都是理所应当的事嘛。岑远道,再说,又不是我把你嘴巴给封住了,你个闷葫芦怎么还怪起别人来了。

    晏暄:

    岑远这一手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使完,便更觉心满意足。他把伸直的手脚都收了回来,撑了下身子,看上去像是要坐起上半身,但兴许是因为醉得累了,他刚撑起半边,就又自暴自弃似的躺了回去。

    屋里的烛火忽而跳动了一下。

    他朝晏暄伸出一只手去:拉我起来。

    后者低眸看着那手好一会儿,本想开口让对方就这么老老实实躺着了事,但一转眼,还是认命般地握了上去。

    五指刚收紧的一瞬,岑远就借着他的手劲,想把自己的上半身给吊起来,但他完全低估了酒醉之下身体的迟钝和重量,以及晏暄对他的全无防备这一下非但没让自己成功坐起身,倒是把晏暄拽得重心不稳,让人猝不及防只能顺着势头朝他倒了下来。

    咚!

    晏暄一手径直撑到岑远耳边的床铺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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