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娘便随她了。只是她没有做买卖的经验,冒昧问一句,能不能让她跟着你开分号,学点本事。” “……当然可以。”黄员外处处慷慨,沈阅实在不好推脱,便应了下来。 第二日,张管家一早便带着租契来找沈阅,同行的还有黄小姐。 周旸就住在对门,幸好一早跟仇剑、苏梨出门了。不过以防他突然回来,她还是赶紧把租契签好,拿到钥匙便带着黄小姐去了铺面。 百香楼之前的装潢很大气,可有些地方与布行格格不入,沈阅根据陈列需要进行整修。她从一楼行至二楼,没到一处,便指出要改动的地方,然后吩咐张昭与碧桃找人来做。 等绕完一圈,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黄小姐一直跟在她的身侧,不言不语,只认真地听着,也无表现出不耐。 “抱歉,黄小姐,让你乏了吧。”沈阅说。 “沈公子,没有的事。”虽然再度受了情伤,但黄小姐神色恬静,仔细观察才瞧出一些郁郁之色,她说:“听闻你与我同岁,但见多识广,我几位阿兄在你这般年纪时,个个耳提命面地跟在我爹身后,哪有你这般运筹帷幄。而我长宅家中,更是孤陋寡闻。” “非也非也。”沈阅最看不得女子妄自菲薄,道:“黄员外说你有独立门户的想法,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世人对女子的眼光总是狭隘的,其实女子大可不必依附男子,活得肆意潇洒。” 黄小姐有独立的意识,但从小从爹娘口中学到的是“三从四德”云云之类的,第一次听到这么非一般的说法,她不由瞪大的双眼,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阅鼓励道:“你聪慧伶俐,坚强有主见,只要你愿意,肯努力,必定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嫁人,并非女子的唯一出路。” 黄小姐听了,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她想了想,鼓起勇气道:“既然如此,沈公子能否在布行开业时,让我去帮忙?” “欢迎之至。”沈阅问:“不知黄小姐想做点什么活呢?” “这个……”黄小姐顿了一下,道:“搬搬抬抬我力气不够,但我平日喜好做衣裳,对分辨布料、各种布料的优点、衣裳的样式都很熟悉。还有,你不说开业时想多卖些缥色绢布吗?我届时可以穿上那身襦裙,应该是最好的展示。” “这实在太好了。”沈阅听着都有些激动了,就凭黄小姐这容貌身段,海棠阁这分号、缥色绢布还不能一炮而红吗? 他们两人一拍而合,越聊越投机,从铺面离开后便直接去酒楼用午膳。 直至快未时,他们才离开,各自回去。 沈阅目送黄小姐的马车离开后才回如意楼,可一转身就看见周旸双手抱胸靠在不远的小巷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你这般看我作甚?”沈阅问。 周旸朝她走了过来,然后伸出手,“我的香囊绣好了吗?” “你不说不着急,让我慢慢绣,免得扎到手了吗?”沈阅反问。 “……”周旸一噎,“那……你悠着点,别弄伤就成了,我能等。” 沈阅嗤笑一声,道:“已经绣好了,在客栈。” “那咱们马上回客栈。”周旸脸上露出了笑意,拉着沈阅就朝前走。 “你放开我,别拉拉扯扯的。” “怕什么,咱们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爱怎么拉就怎么拉。” 张昭跟碧桃看着前面手拉手走着的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回到如意楼,周旸直接跟沈阅回了她的厢房,直至拿到香囊才安分下来。 他拿着香囊翻了又翻,看了又看,那仔细劲都让沈阅有些心虚了,生怕他瞧出端倪。 “阅儿,你的绣工真的越来越好了。”周旸心满意足地把香囊拽在手中。 “……还成吧,熟能生巧。”沈阅敷衍道,“香囊已经给了,你回去吧,我想歇息一会儿。” 周旸闻声不动,看着她问:“你今日都与那黄小姐在一块?” “是,黄员外让她跟我学做买卖。” “做买卖?”周旸嗤笑一声,道:“我看黄小姐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