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要请大夫。”沈隽忙不迭地附和。周旸是为他挡刀受伤的,他当然想他的伤口尽早得到处理。 “不用。”周旸想没想就拒绝,对仇剑说:“咱们出入沙场多年,这点小伤算什么?上点金枪药就行了。” “好吧。”仇剑说着去自己寝间拿药,一开门就看到陈嬷嬷焦急地站在门口。 “世子怎么样了?”陈嬷嬷问。 “应该无大碍,我去拿金枪药给他上。”仇剑说。 陈嬷嬷:“那伤口清洗过没有?要是还没,我这就去帮他清洗。” 话落,里头就传来周旸拒绝的声音,“不用,我的身体不能让夫人以外的其他女人看。” “……” 他不愿意,众人也懒得劝了。 很快,仇剑就拿着金枪药回来,替他把伤口清理过后,才打开药瓶,说:“世子,有些痛,你忍忍。” “这点痛算什么?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周旸催促道。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沈阅的声音,周旸立刻制止仇剑,“不用你来,让夫人来。” 仇剑:“……” “你怎么样了?”沈阅快步走到里面,周旸见状连忙起身,“夫人,你别着急,当心身子。” “我无碍。”沈阅把他按坐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弄伤?”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沈隽愧疚地说。 今日他带人去捉拿胡知县,不料他来了个鱼死网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朝他刺去。千钧一发之际,周旸赶到并替他挡了一刀。 “小阿兄,小事情而已,何足挂齿?”周旸安慰道,“这刀虽然扎得有点深,但只要好好养,很快就能好起来。” 沈阅听到“有点深”三个字,连忙问:“你现在觉得如何?怎么没请大夫?” “我与小阿兄之间的关系不宜被外人知晓,所以没请大夫。”周旸说:“没关系的,这里有金枪药,夫人你帮我上一下就好。” “行。”沈阅拿起药瓶,看着他的伤口还在冒血,她眉头轻皱,道:“你忍一忍。”说着,她就把药粉撒在伤口上。 “啊……”周旸痛苦地叫出声,沈阅看他这模样,连忙放下药瓶,关切地问:“很痛吗?” “很痛。”周旸倒吸了一口冷气,没受伤的手抬起来抓住沈阅的手,说:“夫人你陪我说说话,转移一下就不会那么痛了。” 仇剑站在一旁,快要看不下去了。以前受了剑伤,一瓶金枪药倒下去,他眼都不眨,今天这伤算是很轻了,他却痛得似是被剑穿心一般。 啧啧啧……他家世子如今为了哄媳妇,已经沦落至此,仇剑眼不看为净,默默退了出去。 沈隽看着人家小两口正在眉目传情,觉得自己继续待下去很碍事,于是对沈阅说:“阅儿,好好替阿兄照顾妹夫,他是为我受伤的。” “……我知晓了。”沈阅说:“阿兄,你先去忙公事吧。” “好。”胡知县这案子,的确有许多善后公务要去处理。 等寝间只剩下沈阅跟周旸时,她便说:“要不你躺床上休息?” “好,可是你得看着我。”周旸说。 “……成。” 沈阅把他扶到床边,等他躺下之后就给他盖上被子。她正想起身,周旸就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帐床那边看看书。”沈阅说。 “书有甚好看的?”周旸不满道:“还是我比较好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