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暮深刚才脸色苍白衣衫凌乱的样子,顾朝朝眯了眯眼睛,不怀好意地看向手中玉牌。 转眼便是天亮。 沈暮深昨晚回到房间时,虽然身体已经累到了极致,但一点睡意都没有,辗转反侧间不是想到远在边关的母亲,就是想到还沦落教坊司的妹妹,一直到天亮才勉强睡去。 虽然睡了,可睡得也不太好,朦胧之间仿佛听到一声开门声,接着就是一股淡淡的桂花味。他试图睁开眼睛去看,却怎么也睁不开,最后只能不甘地再次睡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睁开眼睛的瞬间立刻将屋里巡视一圈,却什么人影都没看到。他静默一瞬,正要穿衣裳时,突然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一个荷包。 沈暮深眼眸微动,犹豫一瞬还是走上前去,将略有些分量的荷包打开后,便看到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牌。 玉牌完整无瑕,半点划痕都没有。 他捏着荷包的指尖蓦地用力,心脏处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出,直通四肢百骸。 一刻钟后,丫鬟进了主寝。 “殿下,沈少爷求见。”她温柔道。 顾朝朝慵懒开口:“叫他进来。” “是。” 丫鬟垂着头出门通报,不多会儿沈暮深便进来了,站在她五步远的地方沉默不语。 顾朝朝随意看了眼,便看到他一分别扭两分警惕三分凉薄,相当有霸总风范。她本来是要端着的,没忍住乐了起来,笑弯的眼睛人畜无害:“有话就说,纠结什么呢?” 沈暮深看了她一眼,又急匆匆别开视线,攥着玉牌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绷着脸问一句:“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道谢就算了,怎么还质问起我了?”顾朝朝扬眉,觉得这人多少有点白眼狼。 沈暮深冷笑一声:“你从来都不是好心之人。” “我确实不是,”顾朝朝对这点倒是认同,“所以在找到玉牌后,本来是想砸碎了给你送去的。” 沈暮深猛地攥紧玉牌,看着她的眼神也凌厉起来:“那为何没砸?” “因为我心疼你呀,”顾朝朝勾唇,“小可怜找了那么久,我怎么舍得让你白费心思。” 沈暮深微微一怔,猛然抿起了薄唇。 顾朝朝说完,就开始等他反嘲讽了,结果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再看他蹙眉抿唇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感动了吧?” “怎么可能!”沈暮深当即否认,“若非是你,我和阿柔也不会被迫与家人分开,只是找到玉牌便想我感激你,你想得美!” 没感动就好。顾朝朝默默松一口气,笑眯眯地继续恶心他:“沈少爷未免太冷酷无情了,我还想着找到了玉牌,沈少爷日后在床上便能尽力些,结果还是不行吗?” 沈暮深面无表情:“你想要,现在就可以。” 顾朝朝:“……” “我不欠你人情。”沈暮深说罢,直接开始解外衣。 顾朝朝:“!!!” 她惊了三秒,急忙阻拦:“本宫没有白日宣淫的癖好!” 沈暮深停手,冷淡地看她一眼后道:“那我晚上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朝朝:“……” 她无言许久,突然有些痛心疾首—— 她正直无辜的男主,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当天晚上,沈暮深如约而至,她本来想装身子不适应付过去,可一对上他洞悉一切的嘲弄眼神,顿时一股无名火起,直接跟他较上劲儿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床事,从第一次开始就像打仗,每次结束时顾朝朝身上青紫一片,沈暮深后背也被挠出一大片红痕,然后各自沉着脸,顾朝朝翻身睡去,沈暮深趁夜色离开。 这次也不例外,顾朝朝累得手指头都懒得抬了,还不忘嘲讽正在穿衣裳准备走人的沈暮深:“方才不到两刻钟就结束了,还以为你腿软无力,如今看看倒是还有力气走呢?” 沈暮深面无表情地扫她一眼,看到她身前痕迹后眼神暗了暗:“殿下若是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