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婵娟刚教训完下人,看到她回来后一脸新奇:“少爷,您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不然呢?”顾朝朝一脸懵。 婵娟头疼:“没请沈将军来府中坐坐?” ……躲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请他过来。当然,这种话是不敢说的,否则能被她念叨好几天,顾朝朝清了清嗓子,随口找了个借口:“沈将军身有残疾,又赶了几天的路,早已疲累不堪,所以早早回去歇息了。” “倒也是,那便让他歇着吧,横竖咱们两家只有一墙之隔,随时都能登门拜访,”婵娟叹了声气,“等他歇息够了,再请他来做客吧,算起来您还是他的长辈,相信他即便派头再大,也不会下了您的面子。” 顾朝朝扯了一下唇角,觉得还是不要太乐观。不过她对请沈暮深做客完全没兴趣,闻言只是笑着敷衍几句,便直接回屋了—— 裹胸勒得她快喘不过气了,她得释放一下自己。 跟沈暮深在衙门见过一次后,顾朝朝决定暂时不去招惹他,等他把自己被睡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再去跟他攀关系。 顾朝朝打算好了,便整天待在屋里,如非必要绝不出门。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变宅了,实在是……每次出去都要裹胸,实在勒得喘不过气。 她在家休息的这几日也不算闲着,虽然嘴上说着息事宁人,但私下里也给设计她的那父女俩使了不少绊子,原先稳如泰山的父女俩,很快便坐不住匆匆上门求饶来了。 顾朝朝听说他们来了,又休息片刻才叫来婵娟给自己梳洗更衣,晾了他们一个时辰才出现。 她一进厅堂,便先看桌子,见没有茶水后啧了一声:“我这府中的奴才,当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竟也不知道给大伯上杯热茶。” 顾清风等得脸都快绿了,听到她阴阳怪气也不敢反驳,只是挤出一点笑意:“大郎,你今日很忙么,怎么这会儿才出来?” “见过少爷。”顾茵儿窘迫地福了福身。 顾朝朝冷淡地看二人一眼,去主位坐下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倒不是忙,只是前些日子吃错了东西,身子有些不适罢了。” 顾茵儿闻言,脸顿时红透了。 顾清风是个老油条,闻言也不觉尴尬,只是叹了声气道:“大郎,先前有些事是大伯做得不对,你就看在咱们是同宗同族的份上,给大伯一点脸面吧。” “矿州城最喜欢讲个姻亲关系,往上十辈有亲的,都敢说自己是同宗同族,我若都给脸面,岂不是叫人踩在脚下?”顾朝朝笑了一声,“您说是吧,大伯。” “你!”顾清风仗着自己辈份大,从未这般被人顶撞过,闻言顿时一股火起,但想到自己今日有求于人,只能忍下了,“咱们到底与旁支不同。” “大伯慎言,您若真觉得咱们与旁支不同,又怎会动那般龌龊的心思?”顾朝朝冷笑一声。 “少爷!”顾茵儿停不下起来,当即羞恼开,“您又何必咄咄逼人!” 顾朝朝无语:“你和你爹不顾廉耻算计于我,如今倒觉得我咄咄逼人了?” “你……” “茵儿不可无礼,”顾清风说完,无奈地看向顾朝朝,“大郎,我如今年迈,怕我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无人给我这宝贝女儿筹谋,这才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还望你看在我跟着你父亲做事多年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 顾朝朝笑了:“大伯这话说得,好像我再计较便是不通人情了?” 顾清风没想到她如今这般难缠,一时间皱起了眉头:“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 “我也并非那咄咄逼人之辈,”顾朝朝说完,刻意多看了顾茵儿一眼,看到她憋屈得脸都红了,这才满意转开视线,“听说朗州人杰地灵,不如大伯带着茵儿妹妹去那儿定居如何?一来是去做生意,二来是为茵儿妹妹找一份好姻缘,岂不是两全……” “顾朝!你、你要将我赶出矿州城?”顾清风不可置信地打断,“你还有没有人性,逼我一家老小颠沛流离举家搬迁!” 顾朝朝静了片刻,轻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大伯,你到底犯了我的忌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