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爸出了事,他妈只记得自己所嫁非人,搭上了一辈子,怨恨着他爸,又感动于小情人的温柔体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真爱,狠了心要离婚跟小情人离开这里,哪里还记得儿子还要上学,拿不出学费这事。 沉默了一会儿。 余白说:“那王利杰呢?” 王利杰不是别人,正是他妈的小情人的名字。 这三个字一出,李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太过精彩。 不说她现在还没出轨,只是对人有些好感,平时交流稍微多了点,但是就算她再怎么告诉自己,她和人是清白的,但是心底里还是清楚的,他们只是现在还是清白的。 她真觉得王利杰人不错,对方对她应该也有同样的好感,要不是对方年纪和她差得太多,她根本不会犹豫,早就和余三生说离婚,考虑再嫁的事了。 现在被儿子余白一语道破,她整个人也不知是羞愧多一些,还是恼怒更多一些。 “你听谁胡说八道,谁没事乱嚼舌根!” 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余白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说了王利杰,我有说什么事吗?” 李幸被这话堵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她张了几次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句“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在儿子仿佛利剑一般的视线里,完全说不出口。 余白说:“就这么大点地方,就这么点人,有点什么事,你觉得能瞒得住谁?我不怪你想离婚,但是别把自己的名声弄坏了,出轨这事说出去并不好听,也不会有人说你做得对。” 人不能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但是有时候确实人言可谓,特别是当你真的做错了的时候。 余白不由想起了原轨迹里,他妈被人人前人后地说,不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她还成了别人教育人的反面例子,更不要说她的小情人还小了她十八岁,想也知道,那些话有多难听。 余白可以承受别人对他的同情与怜悯,但是落在他妈身上的指责和唾弃,她最后也没能承受得住。 李幸还想说什么,家里的门再次开了。 余三生拎着装了烤鸭的袋子,边拍着身上的雨水,这雨突然就下得大了,打了伞都没用。看到老婆也回来了,他顿时乐呵呵地说道:“都回来了,赶紧吃饭吧,我买了烤鸭,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余白了解他爸,李幸也了解自己的老公。 “你今天又去打牌了?” 带着火气的质问声一出,余三生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大半。 “余白拿个盘子,吃饭了。” 他不接话,绕过李幸往厨房走。 李幸却没准备放过他,刚才被儿子扯破的脸皮,此时正好有了怒气的出口。 “余三生,你别给我不说话装死装过去,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去打牌,你一天天的能有个正经事吗?一个大男人不上班不工作,就靠着女人养着,你好意思吗?你有脸吗?” 余三生被拉扯了一把,烤鸭袋子脱手掉到了地上。 “你发什么疯,打牌怎么了,我打牌赢了钱还不是拿回家买菜给你吃,这烤鸭是你买的?花你钱了?一天天的,你赚什么大钱了,说得跟自己养得起谁似的!” 夫妻二人都觉得自己委屈,积了十几年的“恩怨”顿时涌上心头。 两人一边破口指责对方,一边与对方拉扯起来,落在地上的烤鸭也被踩了好几脚,香气在客厅里弥漫开来。 余三生说得对,这烤鸭很香。 砰。 哗啦。 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顿时按住了沉浸在吵架中的夫妻的手脚,两人同时扭头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