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张俊光是要为难安茯苓,宁承烨还怕她吃亏来着,但仔细听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多心了,自己选的妻子哪那么容易就被人欺负了去呢。 宁承烨正自暗中替安茯苓的机智与勇敢高兴时,却没想到另一头的几个妇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见解。 说实话宁承烨十分讨厌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行为,特别是这些长舌妇成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专挑别人的一些不起眼的事放大了乱说,孰不知有时候她们无心的几句猜想乱说很可能就会造成别人一个家庭的不幸。 见着宁承烨黑着一张脸朝几人行来,几个妇人赶紧住了嘴,但看着宁承烨的目光却都有些奇怪。 宁承烨也只是淡淡盯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便跟着行了过去,但才走开几步,便有一妇人叫住了他:“宁承烨啊,倒不是婶子说你,其实你也该好生管管安茯苓了。” 宁承烨原就因她们的议论心生不满,一听这话也没客气,扭头目光冷冷的看着那妇人:“她碍着你家什么了吗?” “……”众人一噎。 显然她们都没想到宁承烨竟然这样护着安茯苓,难道刚才那些他没看到不成,但不等她们反应宁承烨便已扭头朝前面行了去,路过桦树林时张俊光已经没有身影,估计被安茯苓说了一通心里气闷着便跑开了吧,若他没走宁承烨还真想跟他说道说道呢。 …… 桦树林里的事安茯苓没有对宁承烨讲起,而宁承烨也一直没提过,其实安茯苓想得很简单,她不想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引起他们之间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仅仅两天的工夫,在木溪村和栗阳村两个村里头竟然都传言说她跟张俊光旧情复燃,说她不守妇道之类的,总之流言传得极为难听说什么的都有。 早上去洗衣她听到有人背着她小声议论了一个版本—— “就是在那片桦树林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呢,还说什么今生不能结成夫妻多遗憾之类的。” “哎呀真是不害臊啊,好不要脸。” 而中午去井边打水的时候安茯苓又听到另画个版本—— “那张秀才抱着安茯苓一个劲儿的亲呢,有人说见着二人连衣服都脱了。” “哟哟光天白日真是不要脸,真不知道宁承烨怎么受得了这种事。” 安茯苓回到家里将手中舀水的瓢重重摔到了地上,只听嘭的一声,她快要气炸了,这些人传得还真是神乎其神了,她若是再这么任由他们讲下去,只怕明天再起来就该听到她怀了张俊光孩子这样的话了。 安茯苓不想坐以待毙,于是便行了出去,在一间田陇上正好遇到两个在播种花生的妇人也在议论着她的事,她便立在当头敞开了声音大喝道:“无凭无据这样说人真的好吗?” 那两个妇人一愣,而安茯苓的声音也引来了四周人的驻足围观,她冷声道:“你们是亲眼所见了吗,还是手里有什么证据所以才这样大胆的说,如果都没有的话就闭上你们的嘴,不然的话信不信我可以以诽谤罪把你们全都告上公堂。” 这种事还能告上公堂,众人都是一愣,起先自是不以为意,但安茯苓一脸冷笑,盯着众人:“清者自清,我安茯苓身正不怕影子歪。但这也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们乱说,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继续乱嚼舌根,不过等到了公堂上你们还能不能说得出话来我可就不知道了。” 安茯苓向来嘴巧,之前钱母丢钱的事也被她在完全弱势之下反击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后怕了,毕竟他们都心知肚明自己所讲的一切八卦不过都是听别人说的罢了,几分真假谁又知道呢。 “瞧大妹子说的,我们就是听别人说,没人觉得你是那样的人。”有人讪笑道。 “我是不是公道自在人心,但我以后可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污蔑我名声的坏话。”安茯苓抬了抬眼皮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众人一眼抬脚便走了。 虽然她也知道有可能自己的行为会招来一些人的不满,但是她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也不可能姑息那些坏自己名声的人,不然以后岂非人人都可以骑在自己头上乱说了。 只是,安茯苓却还有另一个担心,大家把流言传得这样厉害说宁承烨天天在村子里行走半点风声也没听到的话只怕是不可能,但他回到家却从来不提及半个字,连问也不问,却不知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