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无论如何也要试试的。” “你?”安大皱眉,“安靖的病原本吃着之前的药也没什么不好,慢慢将养就是,如今我也常得那陈天师不太靠谱。” “你少胡说了。”华氏一听这话却是急了,横眉瞪眼地道,“陈天师灵着呢,这一次冲了喜我们儿子保准会好起来,一定的,你可不许拦着我啊,这是我们儿子唯一的机会了。” 一夜无言,整个安家都各自有着各自的不舒服。 …… 清晨的宁家小院鸟语花香,梧桐树上还挂着昨晚大雨留下的残珠,连着好几个晚上的好雨,院里篱笆边那一围的丰花月季越发开得鲜艳漂亮了,篱笆内的青菜已经被安茯苓采摘了一季,而这会子又露出了尖角,连着那油菜又可以吃第二次了。 安茯苓刚把昨天卖了小宠物的几十两银子放进里屋钱袋子里便听到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随着大门被人打开,华氏的声音便眼着传了进来:“茯苓,你在家吗?” 安茯苓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不喜欢母亲上门,只是没由来的就觉得母亲多半是来要钱的。 笑着迎出门她一面让母亲坐下又给母亲沏了茶水,安茯苓笑道:“娘怎么有空过来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哥哥的病大好了你来给我的个信儿,免得我担心的,娘真是有心了。” 不得不说安茯苓当真是极聪明的,这样的话一出口华氏要钱的话还当真就不好出口了。 安茯苓把茶水推到她面前笑道:“娘尝尝,前两次来都是喝的白水,这一次可是月季花茶哦,我专门摘的院里那丰花月季晒干了做成的茶叶,美容养颜呢,而且还不花钱。” 虽然这茶新鲜,可华氏当下也没有心情喝什么花茶了,她不好意思的看着安茯苓只道:“茯,茯苓啊,其实……你哥的病并没有什么起色,倒是药铺那边说要加重些药量才行,所以……” 又拿药铺那边来说事,不得不说华氏也并不擅谎言,不然又如何料不到拿中和药铺说事安茯只需走一趟镇上就可以打听得一清二楚了,而如今安茯苓是早已经去打听过了。 看着母亲吞吐着谎言,安茯苓心里却是凉了半截,终究是一家人母亲却始终不愿真话相待,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吗?”安茯苓装着傻,也不再像第一次那般干脆的给她钱了。 见安茯苓不说话华氏心里也打起了鼓,不知是安茯苓不愿意给了,还是安茯苓真没有了。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华氏也抛下面子了,又不是第一次来要钱了,她顾不了那么多拉着安茯苓的手道:“女儿,你也知道加大药量的话得花不少的钱,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你看在你哥哥这么可怜的份上再帮他一回吧。” 华氏也是第一次这么厚脸皮的做的这些事,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哀求的看着安茯苓。安茯苓内心也有一瞬的松动,毕竟是家人她怎么能不帮,可是帮得不明不白,且母亲这明摆着的是谎话,天知道那些钱究竟是做了什么。 “可我连着给了你那么多钱家里也没多少钱了,相公知道了心里有些怨呢,昨晚发现我又给了你四两银子,这不一大早就把钱都收到他手里去了,我手里一文也拿不出了。”安茯苓也不脸为难的样子。 这还是她跟宁承烨说好的办法,原以为是用不上的,但没想到才一个晚上华氏竟然便又寻上了门,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究竟什么时候安家花钱如流水了,每一次都要这么多。 一听这话华氏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土色,从自己女儿手里拿钱自然是要好过从女婿手里拿钱了,她心里慌张了起来,这若是要不到钱的话安靖娶妻冲喜的事可怎么办? 偏偏这事陈天师有交待,不能跟已嫁出门的女儿讲的。 安茯苓自然是把她的纠结慌张都收入了眼底,她微皱了下眉:“娘,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其他事,你只管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啊。” 华氏起身却脸色一冷:“那宁承烨之前来我们家还说什么一家人,安靖的病一定会担待的,如今倒好我不过才要了两回钱他就嫌多了,把你的钱也全都收了去,这不是要看着安靖去死吗?” 安茯苓怔住了,母亲向来温和,哪里发过这种莫名的脾气。 其实华氏也不想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作为长辈这时候若不拿这一层来压一压安茯苓,怕真的要不到钱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