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茯苓给的那二十两也拿去抓了不少的药,但也不见什么奇效,但因为陈天师的事安家给安茯苓小两口没少添麻烦,自然这回也想着没什么大事就不必再来打扰他们,也就没跟安茯苓讲。 但今天华氏跟安大争吵起来,一个说要去拜佛求医让佛祖保佑,一个又说要去寻更好的大夫,但不管哪一样都要花不少的钱,家里早被掏空了哪里还有钱呢。安靖在里屋听着心里难受,加上这两天病痛折磨得他反复苦痛,他也很有些受不住了。 趁着安大跟华氏没注意便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想径自割腕了断,也免得给家里添这么多累,于是才有了之前那一幕幕。 “从你们进屋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死不成了。”安靖躺在床上眼神很是空洞,“可我不知道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宁承烨坐在床边皱着眉,其实他看得出来安靖若是个完好健康的人还是很优秀的,做人做事周全不说,长得也是一表人材,只是可惜了命运不公。 安茯苓挑帘子进来说:“无已经给钱让爹去镇上请大夫来了,大哥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爹娘为我想想啊,你死了,是想让我们也跟着痛死吗?” 安茯苓跟宁承烨安慰了他很多,直到大夫来了,安茯苓跟宁承烨使了个眼色,宁承烨便带着安大跟华氏出去了。 宁承烨说:“大哥现在只听茯苓的,还是让茯苓守着吧,免得你们看着心里难受,他心里也难受。” 安大跟华氏觉得有理,华氏便忍着心痛去做饭了,不管怎么说今天中午总要留女儿女婿吃顿饭的,宁承烨便陪着安大说些话。 其实宁承烨知道安茯苓让他这样做的意思,照着安大跟华氏的说法安靖只怕是病得不行了,且看安靖那越发苍白的脸色也知道这回跟以往不同,怕是大夫说些让二老更心寒的话,这才让二老回避了。 而果不出安茯苓所料,大夫看完病后直直摇头,只道:“夫人啊,你也不必给我诊金了,还是想法子让你大哥这段时间吃好喝好吧。” 安靖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回还,就那么没有焦距的盯着床顶,对大夫的说辞也半点反应也没有。 安茯苓心里也是猛的一跳,像是心脏猛的被人抓停止了一般,她咬牙,问:“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大夫叹息:“你大哥的就算是拿药继续拖着好好将养,也最多只有半年时间可活了,也不是我说话难听,这就是事实啊。”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安茯苓捏紧拳头强忍着内心的强烈波动。 大夫摇头,一面收拾着自己的药箱突然又是一愣,他抬头道:“诶,也许有个大夫有点办法。” 安茯苓眼神一闪像扑到了黑暗里的一丝光线,她抓住大夫的手:“谁?” “我们大源县旁边有个乌龙县知道吧。” 安茯苓连连点头,这些原主的记忆里都是有的。大夫又道:“乌龙县的济世堂药铺里有一个坐铺名医叫什么……李立格的,他医术是整个江南地方都非常公认的好,你去寻他,也许会有些法子吧。” “李立格?!”安茯苓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暗暗做着决心,无论如何这趟乌龙县是去定了。 送走了大夫,安茯苓对安靖道:“大哥,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买动物赚了不少的钱,之前又在那陈天师身上搜了整整两百两,所以身上可有些钱呢,寻那个李大夫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所以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只在此之前有些话就不要跟父母说了,免得他们担心。” 安靖缩了缩了瞳仁,冲安茯苓笑了笑:“妹妹,你们关心我,我都知道,我会照你说的做再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安靖知道自己再来一次自杀,一定又会吓得大家都担心不已,大夫既然说自己只有半年可活,那就让他挺半年吧,也好让他最后再看看这世界,还有亲人们。 安茯苓不知安靖心中所想,只当他这笑是因听到那李立格可以救自己便定了心,也好,这样安茯苓了安心了。 午饭的时候安茯苓跟安大和华氏说:“大夫都说了大哥这病时有反复很正常,虽然这次是严重些但没什么大事的,药继续吃着就好。” 华氏二人自然是笃信不疑的,安茯苓又道:“只是那大夫还说大哥这病在乌龙县有个大夫很拿手,曾治好过不少大哥这样的病号,我在想也许我们可以去拜访他,请他来给大哥亲自诊治一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