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草拿进来给山羊补充体力…… 忙碌了大半夜才好不容易忙完,宁承烨也早就回神过来了,他拿手帕给安茯苓细细擦着脸上的汗水,还有那鼻尖上的锅灰,直笑道:“都说羊羔跪乳,我还是第一回见到真实的呢。” 安茯苓也跟着笑了:“太好了,母子平安,总算我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娘子,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看出来这羊子是要生小羊而不是生了大病呢?” “其实我想袁婶应该是有所怀疑才对,但被李馨香一说还有大家一撺掇,再加上我最后那一句,自然她也就没什么想法了,甚至最后连看一眼自己的羊也不肯。”安茯苓叹了口气,“这羊明明怀了小羊却仍是精瘦得可怕,足见袁婶平时只怕也没给它吃得好好,所以它体弱,即便怀了小羊也让人看不出什么变化,自然到了生产的时候若不走近细观也就察觉不出什么了。” “不过在他们还没有来之前我就看出这羊的肚子有些异样了,那时候我就怀疑,后来他们来闹偏偏这羊子在那时发作起来,我见它破了羊水这才肯定是要生产。原本我也没起那心想要这羊,但被李馨香这么一闹,加上袁婶那么不讲理明摆着想敲我们竹杠,所以我也决定算计他们一回。” “你这次是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羊子真得了病,加上袁婶发现冤枉了你自然不敢跟你要高价,所以只好倒贴着买给你。但她却没想到她这次是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哼,谁让她坏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安茯苓撅嘴,又皱眉道,“不过村里这些人就是眼红别人好,我怕要是让袁婶事后发现这事怕也要闹起来,所以相公我想明天上镇上再买两只小羊一起喂着,这样即便问起来也好有个说辞。” 宁承烨点头:“嗯,我们虽无害人之心,但也不能不防别人不起害我们之意。而且养羊子并不是什么亏本的生意,我明天把这工具棚隔成两段,收拾出一个草屋来专门栓套样子吧。” 安茯苓点头,接着又道:“再买两只小牛就更好了。” 宁承烨在她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只道:“你呀,好像跟动物就过不去了一般。” 安茯苓听他这么一说也俏娇的笑了起来,却说:“哎呀,这两天可有的忙,外面院子里的蔬菜花草都被吃光了,赶时间还得再种呢。哎,累死我了,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 二人说着话便先后回了正堂里屋去。 两三日的时间,宁承烨把工具棚就改了过来,他扩大了工具棚的面积变成了两个并排的草屋,一个用来拴羊,一个用来拴牛,至于他原本放的那些工具便都跟放羊的那个草屋挂放到了一起。 安茯苓也把前院那块地松了松土再次撒上了菜种,周围篱笆重新归置了一下,这一回不仅是丰花月季,安茯苓连着栽种了不少种类的花草,几天下来虽然忙碌却十分充实快乐。 不过宁承烨现在上山打猎的时间也就越发的少了,因为多了牛羊要养,两人计划在屋里那些野兔小鼠没驯化完买光之前都不上山打猎,多余的时间可以去割些鲜草回来喂牛羊,或是把牛羊牵出去放一放…… 这事告一段落,安茯苓又计较起了之前跟宁承烨商量过的想养鱼虾的问题,她又专程去了一趟后山,这一次她挖了不少的鱼虾回来,这条山泉真是天生的养虾场,太美妙了,村里人这样浪费实在是暴殄天物。 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罗家人围着罗村长从村口归来,罗村长吃了大半个月的牢饭看上去还是略显苍老了一点点,但那双算计的眼神却是半点没变,安茯苓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次牢饭估计他也是白吃了。 跟他们擦肩而过,安茯苓并没有跟其他村民一样附拥而上吆喝着要跟他攀谈,纵他还是村长,但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后,他们宁家也不会去倒贴献好。 罗村长自然也看到了提着个桶子的安茯苓,面上虽不说什么还是跟别人一起说说笑笑,但内心里却猫抓一样难受,一把年纪了从没有吃过牢饭的人,竟然在两个后生晚辈手里摔得这么惨,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 安茯苓才不管罗村长那些心思,回到家她就哼着小曲忙碌了起来,一直到天黑才从厨房出来。 正好宁承烨也放拉着牛羊回了家,在草棚拴好之后,便见安茯苓端着一盆鲜美无比的汤羹从自己面前走过,笑道:“快去洗手,今晚我做了好吃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