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的蔺傲寒还是挺同情宁承烨的,也很理解他的做法。毕竟每当他变成穿黑衣服的那个人时,他便真的是对安茯苓有异样心思的,这一点黑衣蔺傲寒瞒得住全世界,却是瞒不过住在同一个身体里的白衣蔺傲寒的。?但话又说回来蔺傲寒心里也很清楚,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变成黑衣的他都是绝不可能跟安茯苓在一起,且不说人家安茯苓已经嫁作人妇,即便是没有,他们之间也是天差地别。 倒不是蔺傲寒嫌弃她的身份,蔺傲寒本身并没有什么门第之见,他自己的心上人身份也并不见有多高。只是他们之间从小的经历便已注定了一切,蔺傲寒心里永远只有那一个人,不管自己怎么精神分裂在这一点上他是不能输给那个穿黑衣服的。 宁承烨并不知道蔺傲寒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他看到的一切就是蔺傲寒总在想方设法接近安茯苓,他表示很不爽。如果今天遇到的是穿黑衣的也许他不会跟他这么坦白的说。 倒不是宁承烨怕了那个穿黑衣的,只是他知道跟那个人说等于不说,那个人只会傲慢的盯着他,一副好像自己又得逞了的样子,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这个穿白衣服的不同,几翻相处之后宁承烨也知道这个穿白衣的倒确实是个君子。 所以他才会说得这样直截了当,不过蔺傲寒竟然说自己有了心上人,这倒确实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所以宁承烨还是比较开心的。 …… 而此时的芙蓉阁大厅里靠窗的一个贵宾席之内,纱制隔帘中陈如雅跟安茯苓对面而坐,桌上摆了不少的胭脂盒子跟好多漂亮精致的珠花头钗,只要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出,这个个都是个顶个的精品。 质量上乘不说,做工精细,实属难得,即便是放到都城那也是极漂亮的高档的东西了。 所以倒不怪陈如雅笑得那么开心,摆弄着一桌的首饰胭脂笑道:“怎么这么多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之前安茯苓是提过会感谢她,但陈如雅也没想到安茯苓竟然一下子送出这么多,少说也是上好几百两的东西啊。 安茯苓摇头轻笑,把东西往她面前轻轻一推,只道:“这以后啊还得让如雅姐姐多照顾介绍生意呢,再者我们可是好朋友了,说起来认识这么久也算无话不谈了吧,送一点东西聊表心意而已,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陈如雅挑了一支粉红珠钗往头上戴了一下,试了之后便没有取下来,对着桌上的菱花铜镜笑得十分开心,只道:“茯苓啊,就你这张嘴巧,每次都说得我心花怒放。你放心,只要是我认识的,吃饭也罢买东西也罢只管往你这儿请就是了。” 两个女子在隔席之内笑得花枝乱颤,两个人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安茯苓才着人给陈如雅把东西精心的打包起来带走,她又拉着陈如雅的手一路说着话送到了门口才依依惜别。 不过转身回屋之时安茯苓并没有留意到芙蓉阁旁边的拐角墙边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那不是别人,正是才在茯苓酒楼想闹事又没闹成的张俊光。 自那天见识了安茯苓冰山一角的富贵之后张俊光一直心绪复杂想了很多,这些天对于那所谓的圣贤书上的半个字他也看不进去,每天目呆呆的就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安茯苓究竟是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富有的。 他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早一点下手,之前安茯苓对他有意时,他还总想着装装帅耍耍酷直要把安茯苓的胃口吊得高高的才好,谁知道正要成事之际又被吴氏给搅黄了,不然现在安茯苓也该是他的枕边人才对。 对于没有得到安茯苓这件事的怨念,张俊光是很深沉的,之前费尽心机却并没有得逞一点点,如今安茯苓跟他更是天差地别,以后想下手只怕是只有难上加难了。 而且今天又亲眼看见安茯苓跟县令的儿媳妇陈如雅走到一起,别人所处的圈子已然与他大不一样,他就像是一个被半途抛在船上的外人,只看着岸上灯火通明,各种精彩,然,却与他全部无关,触之不及了。 …… 这两天陈如雅得了这么多的好宝贝自然忍不住就想要开一个茶话会,邀请大源县里一些有头有脸的小姐夫人来参加,一起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这是有钱人家女子惯用的一些打发时间的方式。 而且这一次陈如雅还邀请好几位青州那边的亲戚朋友,大家也挺给她面子的,毕竟是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