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你自己非得要嚷出来,岂不知别人都怎么说你的,茯苓可是你亲女儿啊。” “所以我才处处替她着想啊,等着别人骂她是悍妇的那一天,名声也就完了,你想看到你妹妹变成那样吗?”华氏仍是振振有词的样子。 安靖抚额叹息,看样子想跟自己这娘讲大道理是行不通了。 他长身而立竖眉严肃道:“娘,那我今天就把我的底线也抛出来吧,茯苓夫妻两个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实用不着娘操那闲心。你若真要再在这中间横来横去,那休怪我这做儿子的绝怀。这儿是宁府,想来你在女婿家也是住得久了忘了我们身份了,再出这样的事我便到别处给你单买一处宅子,你跟爹搬过去,以后院里府里的事情你爱怎么操心就怎么操心,我们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这话算是说得有些重的了,华氏整个的愣住了,安靖也不再说什么,提步便离开了。 华氏咬了下牙,一下子似乎也有些后怕了。她向来是个心狠的,若非花月挑拨也根本不会起用那种药的心思,如今经儿子这一提醒自己也清醒过来,是啊这儿是宁府,自己住得久竟是忘了,这终究是女婿家,可不是自己儿子的家,但是被人这样说,这人还是自己亲儿子,华氏终究心里还是有些气不过的。 却说华氏在跟安靖这番说了一通之后,人也焉了不少,花月再度寻来也不再怎么搭理,这让花月一时难以接受,做粗活已是她的极限,如今还要承受府里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虽然宁承烨已算是极给自己面子,没有往她身上刻意的泼脏水,但花月知道自己成了末等丫鬟就意味着以后想再接近宁承烨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原本心情就不好,偏偏下午的时候府里的一些婆子都还刻意为难她,因为客房里沈小蝶走的时候有一些衣物还没有收拾到,安茯苓便发了话下来让人把东西给带去蔺府,顺便安茯苓做了一块精致美味的小蛋糕也一并差人送去蔺府给沈小蝶和蔺傲寒二人品尝。 这些事原本不是小厮做便粗使的婆子去做,什么时候会轮到她这个精致的人儿做,但现在她也是粗使丫鬟中的一名,婆子们要为难她,她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好咬着牙带着东西往蔺府去了。 蔺府里九曲八拐的,房门那边听说是宁府来的人倒是客气得很,把她领到了沈小蝶的院门口,又听说沈小蝶去书房陪着蔺傲寒读书了,便着人把东西拿进了院里去,又问花月要不要到下人房里休息一下喝点水什么的再回去,待客之道可谓尽谊了。 花月摇了摇只说让他去忙,自己回去就是了,那小厮倒也没再说什么便走开了。 花月倒不是寻不到出去的路,只是她心情不太好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四处走着,她心里还想着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脑子里乱得不行。 顺手折了旁边园里的一枝花揪来揪去的不成样,嘴里对安茯苓也是骂骂有词,不知不觉间花月抬头发现自己没有朝着门口走,反而是越发往内院深入了,而且这院子似乎是有人住的,里面有丫鬟进出,还有……一个比较熟悉的尖音传来。 花月忙躲到一旁,只听沈娟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说那个华氏也是不争气,唉,看样子这一次你得再度出马了。” “大小姐只管吩咐,只要是我李馨香办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花月眯了下眼,这个李馨香她的映象不是很多,但对沈娟秀却是记得比较清楚的,她隐隐觉得这中间有阴谋想驻足听一下,可惜那二人似乎因为要商量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没有再在院子里说话,而是转身进了里屋,正门关合上,除了丫鬟们都守在院子里,再没有其他人。 而里面他们说了些什么,花月站在院子外面就更是听不到了,她有些气闷,但也只能作罢,扭身走了。 不过在回来的路上花月又想通了一些,她知道沈娟秀向来跟安茯苓不对付,一直以跟安茯苓作对为乐趣,而且李馨香那个人虽然并没什么印象,但她对安茯苓的恨意那可为也是切之入骨,想来这二人结合到一起,对安茯苓只能是雪上加霜吧。 如此一来一时倒不必自己出手了,花月乐了便也不再想其他,想必过不多久,宁府一定会很热闹的。 花月想的没错,沈娟秀跟李馨香狼狈为奸,自然是又想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办法,宁府的安宁也维持不了多久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