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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作又甜 第22节


    那是她掉在地上的内衣。

    全透明黑色网纱杯-罩,两朵水晶珠花点缀在不可描述的正中,肩带还是挂脖款,细到一根手指都能扯断,整件内/衣光是看上去就令人浮想联翩,充满了惹火的禁-忌。

    她开始着急洗澡,根本没有细看服务员拿来的换洗衣物。

    所以,这送来的内衣竟然如此下作?这么风/骚的款式是谁给她选的?她长这么天真无邪,穿这玩意合适吗?

    选东西的人恨不得把情/趣/内/衣四个字打上去!

    很好,为了讨你们老板欢心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季辞早该想到这一层,赵淮归手底下的人能安什么好心?不止他们送来的衣服不能穿,送来的食物也不能吃!送来的水更不能喝!

    空气陷入了死寂。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一丝流动的风。

    人仿佛镶嵌在滴胶模具里,一点点凝固。

    赵淮归滚了滚喉结,慢慢抬头。

    季辞吞咽了几下,慢慢抬头。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撞在了一起。

    女孩的脸早已红透了,喝醉一般,整个人透出微醺的质感。

    赵淮归的眼神有些不合时宜的慌乱,他迅速别过脸,虚握拳后抵在唇边,掩饰不自然。

    “这还不是着急?”声音微沉,有些哑。

    季辞深吸气,她脑袋快炸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赵淮归有点奇怪。

    在忍无可忍之下,她握紧拳头,扬高声调:“您是不是除了着急,不会别的词了?”

    赵淮归哑然,思考了一秒。

    “急不可耐?”

    季辞:......

    罢了。

    人生就是一场戏。

    计较傻逼又何必?

    -

    季辞最终还是没有拿那件火爆内衣,她把开始穿的乳/贴重新贴上,又把送来的衣服拿出来好好检查一遍。

    幸好,赵淮归底下人还未完全泯灭人性,这睡裙的款式看上去很良家妇女。奶蓝色的棉质长裙,长袖,领口是荷叶边娃娃领,简洁又可爱。

    季辞用力扯了扯,很好,没有爆开,质量过关,是正经货。

    因为某处贴着硅胶类的东西,粘黏着皮肤,穿上睡衣后依旧没有舒适松懈感,反而更别扭了,但季辞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出了次卧,季辞觉得有些冷,客厅的落地窗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海风争先恐后涌进来,带来腥潮的气息,让麻痹的感官微微鲜活。

    从二楼往下望去,季辞看见赵淮归正倚着阳台的玻璃栏杆。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身上罩着一件白色的薄针织毛衣,他拿着酒杯,手肘撑着栏杆,袖口卷起,露出有力的肌肉线条。

    此时船已经进入了南半球,气温骤降,夜晚尤其很冷。几天前还是上京的炎炎夏日,但现在看来,那些灼热的阳光仿佛过去了很久。

    季辞还没跨出阳台,就被海风吹得打了个冷颤,皮肤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赵淮归听到响动后,转过头看向来人,视线扫过季辞单薄的身影,“穿这么少?”

    她只穿了薄薄一条睡裙,甚至没穿鞋,光脚在地毯上走。

    “你的人只跟我送来了这个,又不准我回去拿衣服,我还能挑三拣四?”季辞歪着脑袋,蛮抱怨地冲他瘪嘴,和他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

    像是感受不到冷一般,季辞光脚跨入了阳台。

    赵淮归平静的神色动了动,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抬脚进了客厅。季辞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过了一分钟,赵淮归折返,手上拿了一双拖鞋,一条围巾。

    他把拖鞋扔在季辞跟前,又把围巾往她怀里一扔,说:“穿上。”

    季辞没有动,只是垂眸看着那双棉拖,眼底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她欢快蹦哒起来,往赵淮归跟前凑去,仰着头看他:“赵公子这是在关心我吗?”

    月光淋在季辞身上,水光充盈的眼眸一如此时的海,夜色中也如此潋滟。

    赵淮归被她直白的话哽了下,顿了顿,而后平静说:“我不想被你传染感冒。”

    季辞:“哦。”

    很好,我就算感冒了也不想传染给你。

    没有关系。

    还有二十四小时。她多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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