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良久,还是从自己的储物法器里取出了工具,检验习焕亭的尸身。 切开身体,试着渡入灵力,查看灵力在身体里的运转情况。 悬颂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听着云夙柠的分析,格外沉默。 二人一起检验完尸体后,悬颂一个人进入了藏书阁密室内,去查看秘法宗留下的所有典籍。 一边翻看,一边思考。 也不知在这里静坐了几日,他终于有些疲惫了,起身走出密室去寻顾京墨。 在他离开后,他制作的习焕亭的本命灯有一瞬亮起了微弱的光,便又恢复黑暗。 * 悬颂回到洞府,看到顾京墨正披着披风,跟院子里的树过不去。 他下了佩剑走过去,问:“你在做什么?” “我想把那个叶子拽下来。”顾京墨抬手指了指,“可是我跳不了那么高了,好奇怪,我只是镇压了修为,为什么体术都迟钝了?” 悬颂也未想到会是这样,抬手握住了顾京墨的脉门查看,接着问:“我叫云夙柠过来?” “我不想见他。” “你不是想把叶子摘下来吗?” “突然不想摘了。” 她拢了拢披风,大步流星地朝着洞府里走去。 悬颂跟上她,对她道:“明日我要去一趟青岭弦歌阵,去采些草药回来,我要尝试另外一种药方帮你疗伤。” 她当即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他:“又要走?你最近都神出鬼没的,我整日里独守空房。” “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 “不能一起去吗?” “我让丁臾来陪你。” 她不悦地白了悬颂一眼,最终还是进入了洞府,进入内间便推上了石门,不肯见悬颂:“你现在就去,别来烦我。” 这种石门哪里能拦住悬颂这种修者,他用控物术打开门。 顾京墨还要再发作,结果刚刚走过去扯着悬颂的衣襟,便被他抱着放在了石床上。 轻柔的吻,格外小心的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她。 她原本还在掐,或者拽他的头发,到后来却只能环着悬颂的肩。 …… 顾京墨披着毯子查看自己的身体,最终怒视悬颂。 悬颂坐得规规矩矩,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这般强韧的身体,你都给我掐成这样?!”顾京墨指着自己的大腿上的掐痕,恶狠狠地问,“你是在跟我双修,还是在跟我斗法?” “你总夹着,我得扶着你的腿才能分开。” “我害羞嘛!” 悬颂只能主动承认“我的确急了一些。” “一些?”顾京墨爬到了悬颂的身边,单手捏着他的脸,“你简直像个畜生,平日里看着挺温文尔雅的,我还当你不行呢,结果……” “不行的一直是你。” 顾京墨当即将他扑到在石床上:“我倒要让你看看我行不行!我是魔尊,魔门修者怎么可能不行?” 他仰面躺下,任由顾京墨去折腾。 看着她面颊通红,还让他不上不下的,最终还是翻过身压过去。 …… 夜里,悬颂披上衣服,打开照明法器去看秘法宗的卷轴。 他需要反复确认,有没有他理解错误的地方。 顾京墨并不识字,更加看不懂这么复杂的东西,便只是靠在了悬颂的肩膀上。 睡了一会,她的脸颊顺着悬颂的肩膀滑下去,悬颂抬手扶住,让她的头继续靠在自己的肩上。 睡梦中的顾京墨要比清醒时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见她有转醒的迹象,于是道:“你躺下睡吧,能舒服一些。” “我要和你在一起……”顾京墨嘟囔着回答完,便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继续去看卷轴。 * 悬颂启程的清晨,顾京墨双手环胸地看着,问:“南知因都不和你一起去吗?” “又不是什么危险的阵法,无碍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