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废柴。” 荆红追在摇椅旁蹲下来,一边手搭他的脉门,检查体内气血,一边平静地问:“大人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什么?” “在陕西时,大人曾问过我——” 是的,苏晏问过他:难道你就没想过,远离江湖纷争,归隐田园,过上安逸平静的日子?美貌的妻子在厨房洗手作羹汤,可爱的孩子绕着院中的大树追逐嬉戏,而你坐在树下微笑地看着,享受这天伦之乐? 而他当时的回答是:想过。但没有孩子,只有我和我渴慕的人。待在他身边的每一息,心中都充满无限喜悦,我要为他耕作、为他下厨,为他努力挣钱,为他端茶倒水,而他只要躺在树下我亲手编制的藤椅上,舒舒服服地听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苏晏想起来了,脸颊慢慢染上一层薄红,轻叹道:“阿追……你要把我惯坏了。” “我高兴。”荆红追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浅淡而愉悦的笑容。 他松开苏晏的手腕:“吐纳术调理内息,效果还是挺明显的,可惜大人总不耐烦练气,说是在湖边打坐,其实都在偷偷钓鱼。” 苏晏有点儿尴尬,干笑一声:“我现在彻底相信自己和武功无缘,练功这么高难度的事,还是交给阿追吧。对了,怎么都不见你练功?” 荆红追道:“我一直在练。” “有吗?” “有。劈柴是练功,捕猎是练功,挑水、做饭、洗衣……都是练功。” 苏晏琢磨片刻,感慨:“你这是天人合一了啊,可别破碎虚空,飞升了。” 荆红追立刻道:“我就守在大人身边,哪儿也不去。” 苏晏大笑:“别守我了,干活儿去!” 荆红追继续打磨棋子。苏晏哼哼唧唧地唱:“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 阿追,酸梅汁不冰了。 阿追,晚餐我们吃红烧野兔。 阿追,做个独木舟怎么样,我们去湖中央钓鱼。 阿追……阿追…… 半夜里,苏晏热醒过来,身上寝衣解得七零八落。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他看见相邻的木床上,荆红追背对着他纹丝不动,便轻手轻脚地挪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荆红追,低声道:“我知道你没睡,来,用内力降个温?” 荆红追的声音有些干涩:“好,大人回自己床上等一下,我马上来。” 苏晏的手摸到他的腰腹处,碰到了几根细长的硬物……是银针。苏晏吓一跳,猛地坐起身:“你在做什么,给自己针灸?你生病了?” 荆红追很有些狼狈,匆匆拔出了扎在穴位上的七八根长针,丢在床下,闷声道:“大概有点中暑,针灸完就没事了。睡吧,大人,我给你打扇子。” 武功高手中什么暑!苏晏越发觉得不对劲,把他掰过来上下摸索,摸到了一杆蓄势待发的长枪。 苏晏怔住,这才意识到,他们在此隐居了两个月,竟是一次肌肤之亲都没有发生过。荆红追为了不打扰他养病,甚至另外打造了一张床,摆在他的床旁边。 幽暗中看不清彼此的模样,但苏晏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浑身上下越发燥热了。他用手指拨弄那杆枪,呼吸有些急促:“我好了。” “还没好彻底……” “我不管!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荆红追状似无奈地笑笑:“不敢劳烦大人,属下自己来。” 苏晏扑在他身上:“这就对了,乖乖脱衣服,爷疼你。” 荆红追难耐激动与兴奋,翻个身把他的大人圈在身下,哑声道:“大人疼我,轻点*。” 苏晏吃吃地笑,伸手搂住荆红追的脖子,热切地吻上去。换气的间隙,他低声说:“阿追……我爱你。” 荆红追僵了一下,手上力道失控,扯破了自己的裤子。 松木床嘎吱嘎吱摇晃大半夜,到天快亮时终于负荷不住,塌了一条床腿。 ——明天得再打造一张更大、更结实的床了,荆红追心满意足地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