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打成招,杜培祎又不是胆小懦弱的,人家吓几句她就哭了。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去找太后做主了。 信阳大长公主心中发毛,她和太后既是表姐妹又是姑嫂,但她还在闺中时便和太后关系一般,成了姑嫂后也一般,她想让女儿嫁给皇上,太后从来不肯松口,杜培祎是杜青云的孙女,杜青云可是有前科的,太后应该也不会属意杜培祎才是,会不会顺坡下帮她料理了杜培祎呢? 公主所闹贼,涉及到坤仪长公主和秀女的声誉,太后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既杜培祎不认,宫人又说东西就是从杜培祎妆匣里搜出来的,那么双方一定有人在撒谎,太后直接上刑,打痛了嘴也就松了。 搜查杜培祎屋子的那几个人先来,既她们咬定是在杜培祎屋里搜到的,那么她们就是奴告主,大梁有律例,奴才告主子要先打五十大板,能挨下来再谈告状的事情。 几个宫人连连求饶,信阳大长公主也为下人求情:“她们又不是杜培祎的下人,她们是我的下人,受我的命去搜查的,怎么是奴告主呢?” 太后道:“公主所的主人是嘟嘟,后宫的主人是本宫,怎么轮得到你搜查?她们便是受你的命,也不该如此行事,上刑。” 边上跟着去看热闹的一群姑娘吓得花容失色,眼前的太后雷厉风行手段残暴,哪像前几日言笑晏晏仁和可亲的太后啊,这样一对比起来,信阳大长公主就是个纸老虎。太后才是真老虎。 宫人搬了刑凳上来,将涉事的几个下人绑上刑凳开始行刑,都是一群皮娇肉嫩的副小姐,哪里挨得住板子,才打了五六下,就有人招了,说她们看到唤云偷偷把簪子放到杜姑娘妆匣里的,簪子不是从杜姑娘妆匣里搜出来的。 唤云是魏新雅的大丫鬟,不是此次带进宫的这个,此次带进宫来的叫招霞,她们是一对,以前跟着魏新雅进进出出的,这回只能带一个进宫,魏新雅便带了伶俐些的招霞,唤云留在家里,这回跟着信阳大长公主一起进来看看主子。 那就有意思了,如果唤云压根儿没进宫,那她手里的簪子哪来的?难道说魏新雅压根儿没带那只簪子进宫?若她真带进宫来,怎么又会落到宫外的丫鬟手里? 没收到主子指示之前,被指认的唤云也不敢辩驳,怕坏了主子的大事,信阳大长公主一派的人正纠结怎么自圆其说,太后也没说话,场上一时气氛凝滞。 信阳大长公主强撑道:“她们这些丫头娇生惯养的,受这么点儿刑罚就屈打成招了,实在丢人。我这边的人打了,太后是不是也该审审汀兰苑的宫人,不能只对我身边的下人严刑拷打。” “她们都认了,还要我审什么?” “这不公平,你若先打汀兰苑那几个,她们也会招,这样重的刑罚谁受得住?” 太后居高临下凝视着信阳大长公主,对这小姑子也是耗尽了耐心,要不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这母女俩敢这么在宫里兴风作浪,是吃定了她不能拿她们如何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