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想到儿子要离开自己,晚上偷偷抹了半宿的眼泪,下半夜睡着了梦到儿子一个人去了皇子所,被关在黑漆漆的房子里,身边空无一人,他一直在拍门拍窗哭喊母后,皇后惊醒,脸上竟有泪水。 宫人点了灯,问她怎么了,皇后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绣鞋去耳房看儿子,睡在他的小床上,睡的很香。 皇后心疼摸摸他的小脸,想到梦中的场景,她无法接受,怎么可以让那么小的孩子独居一室呢。 翌日皇后便主动带着儿子去上阳宫请安了,她说有些女学的事情要请教太后,让旭儿去找祖父玩。 旭儿撒丫子去了,他也很喜欢和祖父玩,祖父那么厉害,会做小弓箭,可以飞的很高,还会教他武功,他以后要当大将军,祖父说要从现在就开始培养。可母后说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只要读书就好,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他不明白,难道学武功是危险的事情吗? 但是当他拿着小木剑比划没有站稳脸朝地跌倒时,疼的他哇哇大哭,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母后说的危险啊。 皇后正和太后在说女学的事情,皇后费心费力想找个点切入她想谈的话题,却不想她还没说到正事,宫人来报大皇子摔着了。 皇后便和失了魂一样,顾不得礼仪体统奔出去,太后也跟着出去了,还未走几步便见乳母抱着旭儿快步走来,萧艺跟在后头一脸自责担心。 太后看了眼旭儿,只是下巴上破了点皮见了血,不是大症状,便放心了些,让人先给他清洗伤口,上些愈合皮肉的药膏。 皇后忙道:“这不可,还是等太医来看看吧,咱们毕竟不是医者,怎能轻易诊断。” 这话倒也是,只是太后看孙子哭的厉害,一群人只知道围着他哄,也分担不了他的疼痛,等太医来,那他还得疼那么久。 皇后又急又凶骂宫人:“你们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会让他磕着呢!” 宫人跪下请罪,说当时大皇子跟着太上皇在练剑,他们不能站太近,眼看着大皇子站不稳摔着了,他们离太远没及时赶过去,好在只是磕着下巴了,若是让那木剑扎着哪处了,那才危险呢。 萧艺也很自责,对皇后道:“怪我不好,没照顾好旭儿,你别怪宫人,要怪就怪我吧。” 皇后忙道:“父皇也是疼爱旭儿,享着祖孙天伦之乐,哪里料到有这样的意外,小孩子总有些磕磕碰碰的,父皇实在不必自责。” 她虽然心疼儿子。但也看出来儿子只是小伤,哪里敢责怪公爹,只是心里还是介怀,都说了孩子还小,不要带孩子玩那么激烈的游戏,皇上还说什么他小时候跟父亲也这样玩,从没出过事,这可不就出事了?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孩子那么脆弱,哪里能赌呢。 太后握住萧艺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萧艺满眼委屈望着她,也叫她心疼坏了。 只半刻钟太医便赶过来了,跑得帽子都歪了,太后让他们不必请安,先看诊吧。 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