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语气里有丝明瞭的锐利,慌得正举杯的温善一时没拿捏好距离,酒,微微溢出切子玻璃酒杯,洒了满手。 晨哲兴急忙抽出手帕盖上她小手;怕摔破杯子的她也伸出另一隻手…… 肌肤相触那一瞬,近距离的,四目相视。 被人体温度熨热的酒香飘盪贴得太的近两人之间,酝酿出一丝燥热、一丝曖昧。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温善心头一紧,手握不住酒杯,咚,酒全洒了。 反应快的晨哲兴抓过店家的小方巾直接抹上桌子,而温善,却是慌得直接拿他的手帕直接抹桌子。 一阵混乱,桌子乾了,把人家手帕当抹布的温善却窘了。 看她小手僵硬握着他手帕,他忍俊不禁。「无妨。」 「我洗乾净再还、还……」谁还敢用被当成抹布使的手帕?「我买条新的还你。」 「不觉得你欠我的东西越来越多?」换来她满脸尷尬的点头同意。 当两人陷入短暂沉默时,温善想起自己必须为好友古秀绢辩解,主动开口:「她没利用我!」 晨哲兴并未同意这点,却也未出口反对。 「真的!」观察细微的温善认真说明:「反而是我利用她的善意,硬是住她家。她还怕我没钱花,要我先一边当她助理,一边找工作。」 护友言语,说得晨哲兴自觉失礼,「我失言,自罚一杯。」乾了眼前的酒。 大气罚酒认错的态度,让温善忙举起酒赔不是,「我、我反应过度,也必须自罚一杯。」 清酒入喉,心儿甜,微微化解两人之间的尷尬气氛。 温善趁机向晨先生表达谢意:「谢谢前些日子晨先生多方帮忙,今天还给我面子出席。」 「我是来讨债的啊。」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而笑。笑声化去生涩尷尬,气氛瞬时转佳。 「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别太过在意。」 想到那天自己的丑态,温善双手捂住脸,「那晚,当真丢脸极了。」 「若一时的丢脸,能换来之后的解脱,值得的。」 指缝中的他,面容正经毫无轻视之意,「晨先生,我……」沉默些许,「其实我……我非常感谢那时你点醒我。」 「句点?」 反应如此迅速,她笑了,他也笑了。 「我想那时的我正好走到句点运,既然如此,不如就顺着运势走,将不顺遂的事一一划上句点,重新开始。」 「加油。」为她与自己斟满酒,晨哲兴举杯敬她:「有事,直接联络我,我顶多要你再请我一顿。」 「一顿,对我而言就很吃力了。」她苦笑,「但行!」也举杯,朝他乾了一下,「若真有下回,为了省钱,我亲自下厨煮给你吃!」一口饮乾。 「好。」晨哲兴爽朗的也一口饮净,「听说你厨艺极佳,我期待。」 见她面露惊讶,他解释:「古小姐说了你不少事。」 尷尬笑两声,「一定很无聊。」 「不会。」他目光静静落在她习惯否定自我的脸庞上,「虽说可自旁人口中探知一个人,但我认为认识一个人,交往是最快的方法。」 「没错!」够义气的,她握起小拳头,「那我就多说点古秀绢的事,助你们交往顺利。」 他轻轻摇了下头。「不是她。」 目光灼灼看着她,微微一笑。「我想认识的人,是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