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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太子妃 第19节


    秦筝百思不得其解。

    但太子显然不愿再多说什么。

    秦筝识趣地没多问,收拾东西时发现木箱顶上放了笔墨纸砚,纸张粗粝还起了毛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纸,在山寨里却算得上难得,毕竟这乱世里能识文断字的人少,文房四宝也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

    先前屋子里可没有这些,秦筝好奇问了句:“这是哪来的?”

    太子神色已重归于平静:“同寨子里的大夫下棋,赢了他几局后借用的。”

    太子要笔墨纸砚作甚秦筝不清楚,但她自个儿心里的小算盘却已经打了起来。

    她找机会画一份细致的栈桥设计图,把用卯榫结构组装成的支架平面图也单独画出来,届时再让林昭照着设计图给负责修栈桥的东寨头目解释,对方应该就能听懂了。

    太子见秦筝两眼放光地看着纸砚,扬眉问:“你要用?”

    秦筝心说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不过她是万不敢在太子跟前动笔的,万一太子见过原身的字迹,自己写出的字迹不一样,可不就露馅了。

    秦筝忙道:“墨宝珍贵,我就不浪费了,相公若是想题字,我倒是可以帮忙研墨。”

    太子似因她这话提起几分兴致来,轻点了下头:“研吧。”

    秦筝便把笔墨纸砚都取了过来,手握着那方粗砚在砚台里慢慢研磨,深色的砚衬得她五指白皙如玉,柔嫩得几乎看不清骨节。

    太子铺开一张起了毛边的粗粝纸张,虽然条件简陋,但这个“你写字我研墨”的场景,凡是出现在小说电视里,都还挺浪漫的。

    不过秦筝大概是个浪漫绝缘体。

    太子捏起的那根毛笔,毛尖散得鸡冠似的,沾了水也黏不到一块去,这还能写字就怪了。

    饶是太子再好的素养,看到这根笔,都半晌无言。

    字是没写成了,秦筝收拾残局,将砚台里剩下的墨和那张纸全拿了出去。

    她借口去洗干净砚台,却是趴在厨房的桌子上,用竹签子蘸墨汁绘了一张简易的栈桥设计图,又画出了可组装拆卸的三角木架,把卯榫衔接处都标了出来。

    等墨迹干涸后,她把纸张小心地折叠起来收进衣襟里。

    这边刚做贼似的收捡好一切,院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秦筝前去开门,瞧见来人时,有些意外:“何姑娘?”

    何云菁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襦裙,倒是显得娇俏几分,看秦筝的目光依然不善,却又装出一副热络神情:

    “我义兄手底下的人不服管教,昨夜冲撞了二位,义兄被罚重伤如今下不得床,我替他来向二位赔个不是。”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仆妇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活像一群挺着胸脯走路的鸭子,与其说是登门道歉,不如说是前来示威的。

    虽然上次只在大厨房同这姑娘打了个照面,但秦筝早从喜鹊那里听说她跟林尧的事了。

    何云菁不知是被二当家保护得太好,还是蠢,到目前为止似乎都还没分清状况,觉得二当家跟林尧只是普通不合,成天只围着林尧打转。

    秦筝半点不想跟这位不谙世事的山寨闺秀打交道,站在门口也没有请她们进院的意思,客套话都敷衍得很:“寨主和大小姐已经帮我们解决了此事,不敢再劳烦何姑娘。”

    “赔礼道歉还是要的。”何云菁半点没有罢休的意思,她错开一步往院内瞧了一眼:“我在院门口站半天了,程夫人都不让我进去喝杯茶吗?”

    秦筝实在是想不通她非要进院子的原因,瞥她一眼:“何姑娘渴了?那你等等。”

    言罢面无表情关上了院门,何云菁站得极近,差点就被门板碰到鼻子,她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她竟然给本小姐吃闭门羹?”

    话音方落,院门又被人从里边打开了,秦筝拿着一个装了大半瓢水的水瓢递给她:“喝吧。”

    喝完了快点走人。

    何云菁瞪圆了一双美目,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秦筝话都说不利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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