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山下富贵人家还是不一样的,待她不觉也亲近了几分。 有了秦筝和林昭帮忙,老夫妻轻松了不少,老汉腰上似乎有老毛病,时不时又用手锤几下,老婆婆嘴上数落着他昨天又偷喝酒了,今天腰疼活该,但见老汉疼得厉害,也赶忙上前扶他去田埂上坐着。 林昭偷笑着同秦筝道:“你别看宋阿婆数落得凶,最担心宋老爹的也是她了。” 秦筝点头:“老人家嘴硬心软。” 林昭甩了甩手上的泥,突然道:“我有时候瞧着阿筝姐姐和你相公就觉怪怪的,一点不像咱们寨子里那些夫妻。” 秦筝回想了一下自己跟楚承稷的日常相处,不解:“哪里怪了?” 林昭想了想,憋出三个字:“不自然。” 她看着秦筝道:“你们对彼此太客气了,就像在演话本一样。” 秦筝:“……” 她跟太子表现出来的夫妻感有这么差? 林昭一边摇头叹气一边道:“说起来,阿筝姐姐你同你相公,除了容貌上看起来登对,其他的还真半点不像夫妻。若不是知道阿筝姐姐一早就同你相公成了亲,我都怀疑你们是逃亡路上搭伙过日子的了。” 秦筝心说妹纸你差点就真相了,她可不就是穿过来半路搭伙过日子的么。 但林昭自己琢磨了一阵,倒是又否认了:“不过以阿筝姐姐和你相公的脾性,你们也不可能是会半路搭伙过日子的。或许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夫妻和咱们寨子里普通夫妻的区别吧,毕竟有个词不是叫那什么……相敬如宾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连林昭都能看出来她和楚承稷相处不自然,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没觉得她们奇怪,可能也是对他们带了层“富贵人家”的滤镜。 秦筝暗衬自己往后在人前得同楚承稷亲近些,至少得在明面上叫人瞧不出什么端倪。 半空中突然一声烟花炸响。 秦筝回过神来,往天上一看,发现是跟上次敌袭一样的烟花,她扭过头问林昭:“又有人攻打寨子?” 林昭也看到了烟花,脸色严峻起来:“寨子里的弟兄们今天一大早就下山了,这时候敌袭,怕是不妙。” 秦筝宽慰她:“山脚没有寨子里的人,对方强攻应当攻不上来才对。” 林昭紧蹙的眉心却没松开“堰窟出过几次事,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带些人过去看看。” 她说完就套上鞋子步履匆匆往一条小径去。 秦筝怕林尧那边不知道消息担心,便回去打算同他说一声林昭去堰窟了。 怎料林尧听说后,神色却难看至极,“堰窟底下是十几丈高的峭壁,历来不怕敌袭,吴啸先前从后山跑了,我只怕他带人走那条道攻上来。” 他受了伤目前不能下床,王彪等人随楚承稷一道下山去了,剩下的人又被林昭带去了堰窟,林尧身边现在根本无人可用。 他犹豫了一下,对秦筝道:“可否劳烦程夫人跑一趟,让王大娘召集些人,去后山守着。” 秦筝知道事态紧急,自是满口应下。 她去寻了王大娘,王大娘也是二话不说,叫上几个人就往后山去。 正好喜鹊去给二当家他们送牢饭回来,听说了此事,忙赶去堰窟通知林昭,让她带人去后山防守。 …… 水匪的两艘大船就停在江边,几个小喽啰对着看守堰窟的汉子破口大骂,无外乎说他们祁云寨都是缩头乌龟之类的。 但也就骂的凶,船上却没几个人。 此时船上大半的水匪都同吴啸一起出现在了后山下方的石崖下方。 把船开到堰窟下方骂战是吴啸的主意,毕竟他们这么多人,一出现在两堰山周围肯定会被堰窟处看守的人察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