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你留下指挥,若是两刻钟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甩开官府的船回祁云寨。” 夜风清凉,楚承稷留下这句话,提着那名水匪在甲板上一踏,跃下大船便落到了下方一艘木舟上。 水匪吓得跌坐在木舟上,楚承稷在船头仗剑而立,只道:“划船。” 那名水匪咬了咬牙,想着真到了水匪窝,死的还不知是谁,索性抱着船桨划起船来。 前方的水匪见楚承稷孤身一人前来,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他是不知所谓还是勇气可嘉,愣了片刻才下令:“放箭!快放箭!” 漫天箭镞飞向楚承稷,他手中长剑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箭镞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挨到。 靠了岸,水匪们如蝗虫一样朝他扑了过去,楚承稷一剑扫过便带起一片血光,剑锋所过之处,水匪们像地里的野草被一茬茬割倒。 随着他脚下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后面那些水匪已经不敢再轻易上前,被楚承稷冰冷的视线扫到,手抖得几乎刀都握不住。 “他……他不是人……”其中一个水匪满脸惊恐道。 哪有这般取人性命跟割草无异的? 楚承稷立在一地死尸中,长剑往下滴落粘稠的鲜血,玉雕似的一张脸上竟带着几分清逸出尘之感,微微偏过头看向那名带路的水匪:“地牢在何处?” 若说那名水匪之前还抱着设计楚承稷的心思,这会儿看着遍地的尸体,楚承稷一句威胁的话没说,他就已经吓得两股战战,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那……那边……” 楚承稷没再停留,抬脚往水匪指的方向走去。 拿着刀堵在那边的水匪不敢跟他动手,也不敢就这么放他离去,楚承稷前进一步,他们就仓惶后退两步。 楚承稷清冷的眉宇间强压着一份凶戾,使出一道凌厉的剑招砍倒围着自己的十余名水匪后,沉喝:“滚!” 其中一个被割喉时,脑袋直接被削到了后背去挂着,鲜血从切口平齐的断颈处喷涌而出。 平日里作恶多端的水匪们瞧见这场景,都有几个人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仅剩的十几个小喽啰,哪还敢再靠近他分毫。 但也有上赶着前来送死的。 吴啸听说楚承稷单枪匹马杀过来了,觉得这是拿下他的好机会,立即说动几个头目带着盘龙沟的好手前来将他团团围住。 他站在一众高手跟前狞笑:“姓程的,你还真是嫌自己命太长啊!” 小喽啰手里高举着火把,楚承稷半张脸映着火光,半张脸笼罩着冷月的清辉,有几滴细小的血珠子溅在他眼角处,妖冶得叫人心惊。 他看吴啸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物:“我早该杀了你。” 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些麻烦。 “死到临头撂狠话的,我可听得多了。”吴啸只觉胜券在握,他朝身后的水匪做了个手势:“上!” 十几个武艺高强的水匪一拥而上,楚承稷一剑逼退切他中路的两名水匪,反手挥剑又割断了另两名水匪的咽喉,一脚踏在一名水匪胸膛上,对方当即吐血倒地,他挽了个剑花瞬间又带起一片血光。 一场恶战结束,他身上只被拉出几道血口子,但躺在地上那十几个名水匪,却是死得透透的。 吴啸没料到他这么能打,心底一阵阵发慌,再无之前的镇定模样,把自己身后的小喽啰尽数往前推,色厉内荏道:“上!给老子上!杀了他,老子重重有赏!” 他自己却不断地往人群里后退,妄图让这群小喽啰拖住楚承稷,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但这些小喽啰才看过楚承稷切瓜似的砍了那十几个高手,此刻刀都拿不稳,两腿直打摆子,嘴里叫嚷着“杀”,哪里又真敢跟楚承稷动手。 楚承稷往前走一步,都能吓得几个小喽啰面如土色跌个屁墩儿。 吴啸现在满心只想着拿了秦筝过来威胁楚承稷,哪里还顾得上后边是何情况,拨开人群拼了命地往外挤。 楚承稷冷眼看着吴啸逃跑的方向,脚尖挑起落在地上的一把弓弩,瞄准他时,眸子里那点浮于表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