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军主将吃痛,又被林昭怼得哑口无言。 林昭牵狗似的牵着绑在陈军主将身上的一截绳索,去同秦筝汇合。 远远瞧见秦筝,林昭就喊上了:“阿筝姐姐,我抓住了个当官的!” 陈军主将顺着林昭的视线看去,也在前方打着火把的人群里看到了她喊的那名女子,身材纤细高挑,着一身胡服,头梳高马尾,整个人显得格外干练。 待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只觉惊为天人。 月光从稀疏的树影间洒下,远处还有幽蓝色的鬼火在燃烧,她立于这天地间,似不染尘埃的仙人,又似山中精魅。 陈军主将一时竟看得呆了,林昭举着剑鞘就往他头顶敲了下去:“瞎看什么!我阿筝姐姐也是你能看的!” 秦筝听到林昭的声音便回过了头,她常帮楚承稷整理盔甲,对军中不同军职的将领所穿的盔甲也有所了解,此刻瞧见陈军主将那一身甲胄,笑着对林昭道:“阿昭抓住的这人官职可不小。” 林昭狐疑瞅了陈军主将一眼:“这蠢货直接掉陷阱里了,我瞧着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能有多大官?要是此番领兵的陈军主将也是这样的货色,那他们可完蛋了!” 陈军主将:“……” 秦筝道:“他若没跟底下将士换过军服,八成就是了。” 林昭又狐疑瞅了被自己五花大绑的人两眼:“应该是跟人换过军服了的。” 她说着踹了陈军主将一脚:“喂,你姓甚名谁,所任何职,速速报来!” 陈军主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林昭大为不解:“姑奶奶就问你个名字官职,怎么就辱你了?” 陈军主将:“……” 他一张脸成功被气成了猪肝色。 秦筝道:“罢了,一会儿将他交与殿下,让殿下命人审问。” 她转头看向一旁从稻草人上拔箭镞的将士们:“大家手脚快些。” 那些稻草人套着残破的楚军军服,身上扎满了箭镞,后背还拴着一条绳,显然就是之前在林子上空吓唬陈军的那些阴兵。 陈军主将看着这些稻草人,也回过味来了,他就说那些“阴兵”为何在林子上空移动那般迅速,身形瞧着却很僵硬,中箭后也丝毫不受影响,原来本就是些套了军服的稻草人,靠人在暗处拉拽绳索来做出能动的假象。 至于放在树杈上的那些骷髅头,以及唱的《楚风》,显然是为了装神弄鬼吓唬人。 弄清其中原委后,想到自己竟败在了这样低劣的手段上,陈军主将气得险些没将一口牙给咬碎。 林昭见他面目狰狞,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大叫道:“他别是想不开要咬舌自尽吧?” 秦筝看过去,正好瞧见林昭两手扒拉着陈军主将下颚用力一扳,只听“咔嚓”一声,陈军主将下巴就这么脱臼了,嘴巴半张着,再也闭不上。 前来复命的杨毅光是听声儿就觉得自己下巴也隐隐做疼,他们大小姐,果然一如既往地凶悍。 陈军主将都快气得吐血了,下颚那一片剧痛,嘴巴合不上,他想说话就只能“啊啊”几声,并且还止不住地流涎水。 耻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偏偏林昭还分外得意地拍了拍手,叉腰道:“这下看你怎么咬舌自尽!” 秦筝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点头表示赞许:“这法子不错,都省了塞嘴的布巾。” 陈军主将:“……” 林昭难得被秦筝夸一次,当即就撸起了袖子:“很简单的,回头我教阿筝姐姐,一扳一按就能脱臼!” 她说着就想给秦筝再示范一遍。 陈军主将发现她目光又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整个人下意识抖了一下,方才还“啊啊”不停,这会儿倒是安静如鸡,视线也避开了,仿佛生怕林昭把他下巴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