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呼百应!” 比起那些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孩,二皇子至少已能代为监国,大臣们一番思虑后,也都同意了拥护二皇子。 李信若能醒得来,自是再好不过,若是醒不来,他们辅佐二皇子做出点政绩后,再拟一封传位昭书,二皇子也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 他们选二皇子,不乏有自己的私心,李信在时,为了平衡朝堂,大力启用前楚旧臣,已经分走了他们这些老臣的大部分利益。 若让世家送进宫的那些妃子的女儿成了储君,将来皇权也只掌控在前楚旧臣手中,他们讨不着半分好。 二皇子不一样,二皇子从始至终能倚靠的,就只有他们这些从祁县一路跟着李信打过来的老臣,等二皇子登基,他们的荣华富贵也只会更上一层楼。 毕竟比起李信,二皇子是明显更好掌控的。 …… 小太监很快带了太医院院使和另几名医官去为李信看诊,路上见禁军封锁了各大宫门,让太医院的人都觉出有些不妙。 院使眼瞧着不是去永福公主宫殿的路,而是去李信寝宫的,心中一个咯噔,问:“公公,这好像不是去永福宫的路。” 小太监斜他一眼,两手笼在袖子里继续往前走,并不做声。 院使忙给小太监塞了包银子:“劳烦公公指点迷津。” 小太监这才讳莫如深地道:“陛下在早朝上发怒晕厥,宋太医诊出是中风之症。” 院使和同行的医官闻言脸色皆是一变,他们在太医院待了多年,哪还不懂其中门道,这是汴京又要换天了。 到了寝殿,见守在殿内的都是从祁县跟随李信的老臣,前楚旧臣们反被软禁在偏殿,院使一行人更不想淌这趟浑水。 院使一诊脉,心中更为惊骇,李信这分明是中毒之兆,怎地就被说成了中风? 但平日里为李信调养身体的,一直都是宋太医,这么久都没发现端倪,只能说这是一场早就铺好的局。 大皇子犯下滔天大罪,已叫沈彦之施了剐刑,如今成年的皇子,只剩二皇子一个。 今日这场局,莫不是这些元老大臣们想扶持二皇子上位? 院使越想越惊心,与其说是在潜心把脉,不如说是在想怎么从这场局里全身而退。 高卓见院使神色变幻莫测,厉声喝问:“陛下病情如何?” 他故意没说宋太医的诊断结果,就是想看院使诊出来是不是一样的,院使却误把他这厉色当成了是警告,擦着额角的冷汗道:“禀相国大人,据下官诊断,陛下这是中风之症。” 院使都这么说了,余下几个把脉的医官,为了明哲保身,也都跟着说是中风。 高卓见所有医官都诊断是中风,没再生疑,命人把院使一行人也软禁在宫内,这才忙着拟定立二皇子为太子、并让二皇子在李信养病期间代为监国的诏书,又连夜命人去二皇子府,请还在禁足中的二皇子进宫议事。 院使一行人被带去偏殿,自以为逃过一劫。 总管太监和那小太监视线相接时,眼底多了一抹莫测的笑意。 …… 夜幕深沉,汴京大街上早已不见人影。 一辆马车正匆匆往皇宫驶去,却在半道上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拦下。 五城兵马司负责汴京城内的日常巡逻,过了宵禁之后,大街上不允许有人走动。 驾车的车夫胸有成竹递上一块令牌,五城兵马司的人看了之后,却是冷冷一笑,下令:“拿下!” 前去接二皇子的人大喝:“大胆!尔等连高相国的令牌都敢无视?” “高卓伙同二皇子谋害陛下,其罪可诛!”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五城兵马司的人让出一条小道,二皇子等人看清来者是文侯,齐齐变了脸色。 高卓之所以封锁李信病倒的消息,急着接二皇子进宫谋事,就是防着文侯,岂料还是叫他得了风声。 “你……你……信口雌黄!”高卓的人反驳。 文侯只是看蝼蚁一般扫了他们一眼:“高卓真以为,他扣押今日早朝上的文武大臣们,又命禁军封锁了宫城,就能瞒天过海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