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的确这么做了,见惯了她冷静狡黠的模样,偶尔看她犯迷糊,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每个骨头缝隙里都开始叫嚣着痒。 他生就清贵公子的模样,面容清隽冷沉,俊眉修眼,此刻微微低着头,一手擒着她下巴,一手扣至她腰间,好看的唇碾在她唇角,极有耐心地一寸寸将她拆吞入腹。 秦筝仰着头只有被迫承受的份。 瘦长的手从她衣襟里探了进去,秦筝微不可见地一颤,握笔的那只手瞬间绷紧,墨笔笔尖在雪白的纸张上甩出一长串墨点。 “阿筝。” 他微微拉开了些距离叫她,眉眼清正,握着她执笔的手,缓声问:“今日饿不饿?” 秦筝含恨瞪他一眼,若不是在她衣襟里的那只手还紧握着她,他这语气实在是正经得过分。 她扭身想躲,却被他按住,整个人叫他从后面箍进怀里,动弹不得。 “不饿的话,我把我军中的军规法令写给你。”楚承稷嗓音清浅又好听,带着着她的手,运笔在那张沾了墨点的纸上慢条斯理写军规。 细碎的吻,却从她耳廓一路蔓延至雪颈,森白的牙齿咬住衣襟,缓缓拉下,半个圆润的肩头陡然和冰凉的空气接触,秦筝浑身紧绷得更加厉害,只觉半边身体都快麻痹了,握笔的手都没了力气。 “阿筝的字是谁教的,一直都这般绵软么?往后我常带着阿筝练字如何?”他运笔极快,已经带着秦筝写完一行,左手却放肆得很,在她身前画着圈。 秦筝全身的力气都似从他作祟的指尖被抽走了一般,指尖控制不住地蜷缩,咬牙切齿又绵软地喊出他的名字:“楚承稷……” 烛台里的蜡烛爆了芯,烛火一下子窜得老高。 她额角有汗珠子坠下,云鬓花颜,眼神似嗔似怒,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能把人心魂都给勾走。 楚承稷垂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就把书案上的一切物件全扫落下去,拦腰一提就把人抱了上去。 秦筝的衣襟本就叫他咬下一截,这番动静,湘妃色的纱衣直接滑至臂弯里挽着。 烛火下,楚承稷眸色黑得令人心惊,他毫不避讳地看着她,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该从哪里下口:“我吃药了。” 秦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带着点安抚的味道:“让你喝那样的药,我舍不得。” 秦筝心口突然发紧,她问:“那你呢?” 楚承稷笑了起来:“你若是吃坏了身子,旁人还能以我无后施压于你。问题若是出在我身上,谁还有话说?” 秦筝一时间不知是气恼居多还是酸涩居多,只能捶了他一记:“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 “大夫说了,没什么副作用,我还不至于承受不住这点药性。” “你……怎会去找这样的药?” 楚承稷盯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许久之前就命人配了,只是最近才调制好。” 配药的大夫得知是他要这样的药,吓了个半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研制此药,成品做出来了,找了不少男子试用后,确定对身体无害,才敢呈到他手上来。 秦筝自知那话是多此一问,白净的脸上升起一片薄红。 楚承稷又开始吻她时,秦筝侧首看着案上那张被自己压住的他方才带着她写的“军规”,想起上一次他在案上弄哭了自己,脸上热意更甚,抬手攥住了他袖子:“……回内室。” 楚承稷视线扫过那张沾了墨点的纸,在她雪肤上吮出了红痕,抱起她往回走时,语气却是再清正温雅不过:“正好娘子军三日后征军,阿筝忙起来自是没时间兑现在徐州定下的三日赌约的,我陪阿筝理这三日的军规如何?” 秦筝绷紧肩膀缩在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