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动作上却利落地开了副驾门,一坐进去—— “surprise!” 小型礼花炮砰炸开,亮片纸喷了许窈满头满脸。 拙劣至极的恶作剧。 许窈深吸口气摘下墨镜,却差点被眼前的一片红色闪瞎眼,努力分辨了几秒,才认出眼前这个红毛怪到底是谁。 然后,她脸色更臭了,眼神逐渐凶狠:“阮大胖你有病?” 红毛怪顿时哇哇大叫起来,试图找人评理:“应狗,你看许窈!我好心给她准备惊喜她还骂我有病!” 应时卿自然是懒得理他,一言不发启动了车子。 许窈则对着阮遇翻了个白眼。 谢谢,这惊喜大可不必。 - 阮大胖就是阮遇,虽然现在又高又瘦,但小时候的的确确是个胖子。 这家伙会出现在应时卿车上许窈一点也不奇怪,他跟应时卿打小关系就好,不过更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奉应时卿为老大。 她们大院里几个男孩子从小就被应时卿收拾得服服帖帖,尤其是阮遇,许窈话还说不利索的时候,这傻子就已经被应时卿骗得团团转了。 小时候院里沈爷爷养的宝贝鹦鹉抱了窝,下了一窝蛋,应时卿这人蔫坏儿,分明是自己想吃鹦鹉蛋,却故意在阮遇跟前提起,骗得阮遇去掏鹦鹉窝。 阮遇掏了鹦鹉窝也不知道掩饰,还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到许窈她们面前炫耀了个遍:“你们没次过鹦鹉蛋吧?” 没等许窈反应过来,小胖子又得意一笑,门牙还掉了一颗说话漏风:“我次过!好次!” 许窈当时就觉得他欠揍。 果然,没多久就东窗事发,沈爷爷挨家挨户地找“凶手”,阮遇藏不住事一问就招了,被阮叔叔吊着一顿毒打。 后来阮遇抽抽噎噎的指证应时卿时,应时卿这家伙却一脸正气凛然:“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应时卿长得好成绩好,又惯会装样,向来是别人家的孩子。 大人们全都信了他的鬼话,阮遇又因为冤枉人被一顿胖揍。 别人不清楚,许窈倒是知道,那天阮遇还挨了第三顿揍。 应时卿打的。 美名其曰教育阮遇别当告状精。 应时卿揍阮遇的时候,还劫持了许窈的猫胁迫她替他望风。 一个小萝卜蹲在车库门口,人来人往的都得问一句:“幺幺在这儿坐着干嘛,怎么不回家?” 许窈就冷着一张小脸不说话。 从那之后,阮遇就给应时卿安了个“狗”的外号。 再后来,许窈少年班没上完就毕改飞去了部队,而应时卿也开始了驻外生涯。 细细算来,居然也有七年了。 - 车窗外高楼景物鳞次而过。 忽来的鸣笛声打断了许窈的回忆。 前方道路上密密麻麻挤满了车辆,显然得堵上个把小时。 后座上阮遇更是直接找人开起了黑,然后许窈耳边全是阮遇聒噪的、喋喋不休的屁话。 他自己玩就算了,碰上猪队友还非得向应时卿跟许窈找认同感。 应时卿偶尔会回阮遇几句,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等待。 许窈感觉脑袋嗡嗡嗡的响,跟正常社会脱节的时间有些久,她连阮遇打的是什么游戏都不知道。 但毕竟在别人车上,车主都没嫌他吵,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忍耐了近半小时,钟园路连十米都没开出去。 许窈觉得有点崩溃,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堵车是什么滋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海市交通怎么还这么烂?” 应时卿闻言,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解开袖扣,把袖口往上卷了卷,整个人气质一变,随意又勾人。 许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刚想说点什么,手机上却跳出了微信群消息。 应时卿这时冷不丁问道:“准备待多久?” “什么?” 他问的时候许窈正回消息,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