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到许窈在想什么,看她没继续披着的打算,便把外套拿了回来。 回到公寓房间门口,许窈都听到了里头进宝挠门的声响,正打算同应时卿说晚安道别。 他忽然问了句:“家里有醒酒药吗?” 许窈微微一愣,眸光闪烁了几下:“没有。” 其实她今晚并没有喝醉,只能算是微醺产生了些睡意而已。 应时卿叹口气,抬手捋了下额前的碎发,揽过许窈的腰把她抱了回来带回了自己家门:“进来。” 许窈抬眸看向他:“?” 应时卿没有解释什么,只让她先去坐会儿,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便传出一股浓浓的刺鼻姜味。 许窈骨架虽然不大,但个子高,这么委屈地缩在单人沙发里确实挺难受的。 她一侧眸便看到应时卿站在灶台前,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顿了会儿,许窈起身往厨房走,默不作声地走到应时卿身后,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肩胛处:“你在煮什么啊?味道好奇怪。” 应时卿跟许窈的厨艺半斤八两,而许窈开伙更是低得令人发指,先前为了省钱的她自己煮了一个多月的晚饭,但后来还是因为太麻烦而放弃了。 最近这段时间,许窈也不知道应时卿是中了什么邪,为了锻炼厨艺连家里冰箱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许窈盯着锅里看了好一会儿,然而没能猜出来里头到底是什么。 “姜汤。”应时卿侧过头淡淡睨了她一眼,隔了一会儿淡声补充道,“解酒。” “不用了吧,我觉得我现在很清醒,”许窈眼角狠狠一跳,连声拒绝,“能不能不喝?” 应时卿不为所动:“不能。” 他冷酷的将小锅里的汤汁倒进了白瓷碗,端起碗递到许窈面前,碗沿抵着她的曲起的长指:“喝吧。” 许窈看着那一碗棕褐色的刺鼻姜汤,吞了口唾沫,哑着嗓子道:“要不然……一人一半?” 应时卿:“我又没醉。” 许窈按住白瓷碗,振振有词道:“但是你之前把外套脱给我了,万一感冒呢?” “……” - 两人分食完一碗姜汤,许窈道了晚安后立马就跑回了自己家里,沾床就睡,无梦到天明。 虽然睡前喝了应时卿煮的姜汤解酒了,但隔天起来的时候许窈还是一直觉得头有些晕。 直到洗漱完灌了杯冷水后她才感觉清醒了许多,揉着太阳穴去了隔壁应时卿家。 许窈按了下门铃,没等到应时卿来开门,以为他还没睡醒便直接自己开了锁进去。 有上回的教训后,她这次没直接进去找人,先扬声喊了下,得到他人在餐厅的回复才抬腿找了过去。 许窈穿过他家的客厅,一抬眼就看到了正靠在餐桌旁等水开的应时卿。 低着头眼尾飞红,唇色浅淡,神色恹恹,整个人透着一股苍白颓靡。 憔悴得一看就是生病了。 见许窈来了,他也只是掀起眼皮子有气无力地地扫了一眼过来,随即又懒洋洋地垂落下去。 “你来了?” “嗯,今天不是要上班么。” 许窈走到他身旁,抬起手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才贴上去她就皱起了眉:“你没事吧?” 昨天应时卿脱了外套给她,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许窈当时就有点担忧他生病,但她也没料到应时卿居然真的会生病。 许窈忍住了腹中的吐槽,只问道:“你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应时卿抓住她仍贴在她额头的手,往下带偏头用脸颊蹭了蹭:“已经量过了,只是低烧,不要紧。” 许窈却有些不太相信,她微微往前凑了些观察他的脸色,皱眉道:“真的没关系吗?” “嗯,”应时卿半撩起眉眼望向她,“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听到这里,许窈就知道他是不会改变主意了,也没再说什么。 很快水便咕嘟咕嘟地响起来,快烧开了。 应时卿回了趟卧室,拿了几张票给许窈。 “鹤凌给的。” 先前许窈把倪鹤凌微信推给应时卿后,他效率超高的帮倪鹤凌找好了场地,还找了人帮他处理画展的杂务。 为了表示感谢,倪鹤凌送了他画展门票。 现在应时卿又给了许窈。 不过,许窈倒是有些在意他对倪鹤凌的称呼,这才多久,居然都直接叫“鹤凌”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