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说道:五湖盟可没一个好东西,你那傻徒弟执意要回去,我总是悬着个心。 有什么可担心呢?那不是还有老白跟着他吗?周子舒可比温客行心宽不少。 你这是放心不过我?白衣睨了他一眼,凉飕飕的说。 我哪儿敢,只是诱成岭出来的字条上写着一个絮字,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你和成岭的关系啊,又是怎么知道周絮这个名字的?温客行对五湖盟的猜忌只多不少。 白衣琢磨了一下他的话,这确实是个疑点,他不由得回想起这一路走来所遇之人所遇之事,到底是哪一处出了纰漏。 这一路走来,不管是天窗毒蝎还是五湖盟,我们可都没有吐露身份,这个名字也就你们两个人知道,老白可是从来没有叫过我这个名字的啊,难不成是你透露的?周子舒这话多少沾了点不怀好意的调笑。 温客行被他问的还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恍然想到:我们送成岭去五湖盟时,你可提到过周絮这个名字?你可少讹我! 白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说了一句:还不是你上赶着介绍的?要不是我拦你一下,你连我都给卖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子呀。 算了算现在也不是纠结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了,反正消息已经泄露了。 周子舒也就是这么逗逗他,轻笑一声才说着:雇四大刺客之人也只是想得到琉璃甲,等成岭把琉璃甲交出去,也就没有麻烦了,英雄大会结束之后,我就带他远走高飞。 白衣还在等合适的时机潜进岳阳,见他俩还杵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说道:你们不走吗? 温客行慢了半拍的问道:我们去干嘛呀? 白衣揽着他俩的肩膀向前推:去喝酒,去晒太阳,干什么都行,有什么事啊,我会去找你们的, 白衣看着他们俩相携而去的背影,唇角漫起轻浅笑意,那笑意染上了眼角,透进了心间,他想,这样真好。 眼瞅着这时候也不早了,他们聊天这功夫想必成岭也已经进了岳阳,他也便不在此久留,寻了个隐秘的墙根角落,垫步拧腰一翻身便潜进了岳阳派。 温客行两人都真寻了个阳光正好的小摊子,两盏清酒,对饮成双。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人心难测而信之。 温客行想着昨晚周子舒对他说的话,看着那日光下笼着微黄毛边的眼前人,心中不由泛起涟漪,语气轻快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阿絮,你为什么就不敢赌我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你认识的演员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人还是坏人? 别废话了,绕口令吗?周子舒被太阳晒的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快说,我都好奇死了。我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啊。温客行就像个要糖的孩子似的不依不饶,非要周子舒回他个答案。 周子舒被他缠问着,无奈笑骂他一声:傻样!。他沐浴着阳光,眯着双眸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在人心鬼域里杀了个七进七出,要是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楚,那岂不是白活了。在周子舒看来,温客行与他往昔所识所见之人相比,委实算不上坏人,有时候看起来甚至傻乎乎的。 温客行有些意外于他的回答,又试探的问了一句: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好人?他眼中燃起了缕曦光,期待又小心的盯着他。 周子舒转头,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认真与忐忑。缓缓说着。 坏人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好人做了坏事难道就永世不得超生?没这个道理。 这句话仿佛抚开温客行眼前的浓雾,他眯起眼睛,不可置信的重复了句:我原来是个好人啊。说着说着那笑意就蔓延上了眼角眉梢,疏朗开怀,他很久没久开心过了。 温客行又回味了番他的说,美滋滋地自夸道:不,你错了,我岂非是个好人,我乃温~大~善~人。 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 周子舒都被他这话整笑了。 别闹了,温大善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也顺着温客行的自夸调侃着,只觉当下岁月静好。 阿絮。温客行唤了他一声。 周子舒瞟他一眼,问他:干嘛。 阿絮。温客行只是叫他,也不说干什么,起身换了个位置,离他更近一些。 叫魂儿呢?周子舒没好气儿地笑骂道。 阿絮~ 周子舒真是被他叫的哭笑不得。 行了,温大善人,你闭嘴吧!叫得我慎得慌。他想原来只是叫名字,也能让他有些不自在。 温客行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笑得稚气又天真,他倚靠在桌边,眯着眼睛,第1次觉得原来阳光可以这么温暖,这温暖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不由得叹息一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