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举拿白衣没得办法,又畏惧他杀人无形的诡异手段,只能咬牙切齿的说着:段某可不敢揣测王爷的意思,不过白先生既然想跟着,那就跟着吧,只是要委屈白先生和周庄主挤一辆车了。 说着他便示意属下,把那辆特意为周子舒打造的玄铁囚车拉了出来,白衣只看到那囚车的一角,眼神便锋锐如刀。 晋王怎么敢!子舒为他效命十年,他怎么敢用这般手段折辱于他! 这可是我家王爷特意为周庄主准备的。段鹏举隐在人群中,看着那马车不无得意地说,与其说是晋王授意的,不如说是段鹏举公报私仇,他早就看周子舒不顺眼了,以前碍于他得晋王恩宠信重,又是他顶头上司,一人之下,生杀予夺,他拿他没办法,眼下周子舒落破成一介布衣,他怎能不好好泄泄心头的火气。 段大人是真当我们庄主虎落平阳就能被犬欺吗?白衣眯起双眼,语气不善,看着段鹏举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心中便激起了一腔怒火。 不等段鹏举继续落井下石,说些膈应人的话,白衣便随手招出一道锋锐,扬手一挥,那辆玄铁囚车便似块豆腐般被那道剑芒横削成两段,段鹏举被惊的瞪大双眼。 白衣搓了搓指尖,慢悠悠说道:这请故人相聚就要有请人的态度,您拉个囚车过来,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就不知道段大人的命有没有这玄铁囚车了来的硬啊。 你,你竟然!你到底是什么人!段鹏举只看着囚车上被削断的平整断口,就被白衣的手段惊得三魂出窍,指着他的手抖若筛糠,仿佛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 若白衣之前神出鬼没的杀招还能勉强归结为他功力深不可测,能用暗器伤人的话,那这削铁如泥的一道凭空剑气,就已经超出了人类武学能达到的范畴, 区区不才,只是供主人驱策的白衣剑灵罢了。白衣边说着边往周子舒身侧退后半步,微微躬身,尽显恭敬姿态。 师叔您可折煞我了,晚辈哪敢使唤师叔呀?虽然周子舒知道这是白衣在为他撑面子,但他可见不得白衣这般恭敬谦卑,侧身将他扶起,两人并肩而立,看着脸色清白的段鹏举就跟看笑话似的。 也确实是个笑话,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段鹏举都被白衣压制的死死的。 剑灵?白衣剑灵!好你个周子舒,枉费王爷恩宠你十年,竟也养不熟你这个白眼狼!有这种先天灵物,你竟然隐而不报,私自窝藏,是何居心!!!一瞬间,段鹏举宛若醍醐灌顶,想通了一切,看着白衣的目光,既恐惧又贪婪。 剑灵啊!只出现在仙侠志怪中的逆天灵物啊,竟然真的存在于世,且还是这般的深不可测,怎么就便宜周子舒这厮了呢? 我师叔是何身份,有何本事,那都是本门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过问了?周子舒岂能看不出段鹏举眼中的贪婪,下意识挡在白衣身前。 白衣翻手化出一道锋锐,就在指尖打着转,偏头睨向段鹏举的目光满是□□裸的威胁。 我奉劝段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眼睛,白某脾气不好,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大人的事呢?你与我主人也算共事一场,若伤了和气,咱们面上也不好看,你说是吧? 段鹏举死死盯着白衣悬在手指上的一道寒芒,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伤口,周子舒身边既有这样强大的灵物相护,他就算再不甘心,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得不低头。 白先生莫要恼,方才都是一场误会,还望先生看在我家王爷的面子上,暂且收了神通。王爷向来看重周庄主,对奇人异士也礼贤下士,白先生若与周庄主同往晋州,我家王爷自当以礼相待。段鹏举咬紧后槽牙,硬是扯出了一张笑脸。抱拳微微躬身,摆足了示弱的姿态,但眼底的恨意与贪婪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待他起身随手招呼了一下身旁的下属,示意他再去准备一辆马车,不管过程如何,先把周子舒与这灵物带回晋州再说,他就不信到了王爷的地界儿,这剑灵还能反了天不成。 直至看到黑衣人赶来一辆宽敞的马车,白衣才收回指间的寒茫,轻哼一声,敷衍着说:若段大人早这么客气,咱们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误会,浪费这许多时间,您说是吧? 是是是,是老段失礼了,还请周庄主与白先生赶紧启程上路吧。段鹏举挂上一副假笑,侧手躬身请这二位活祖宗上马车。 白衣将周子舒护到身后,谨慎的走向那辆马车,丝毫不顾及段鹏举惊异的目光,指尖凝出一道微光,探入车厢内来回巡视一圈,见无异常,他才松了口气,先扶周子舒上车,而自己则坐在车辕上,警惕戒备着把这辆马车团团围住的天窗刺客。 仅有上马车间的双手触碰,周子舒心中就是一惊,白衣的手已经毫无血色,凉的吓人。而白衣却将自己的虚弱掩藏了分毫不露,咄咄逼人,气场全开护在他身前,他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