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月色下清俊的眉眼,宛然一笑。 好。 这一个好字包含了千言万语,周子舒听懂了,也开怀朗笑,不枉他月下谈心啊,师叔终于放过自己了。 清朗的笑声随着月下的清风越荡越远,夜幕上的婵娟也被这清朗的笑声感染的更加温柔似水。 三月十五不思归洞府 今夜的月光照比昨日更加的明亮圆满,透过灵穴上的天窗汇成一束皓白,将这方寸绿意间的奇花异景照的纤毫毕现,浓郁的月华之精也将身处其间的众人笼罩其中,一呼一吸间沁凉的灵气让所有人都不由舒服的喟叹出声。 灵穴内,原本空无一物的绿荫之上,眼下却在正中放置着一张价值连城,由整块极品温玉雕琢的石床,这玉床静心安神,温养经脉,原本是泰山府的镇山之宝,但为了与四季山庄和解了却恩怨,竟也舍得将宝贝当做赔礼上赶着送了过来,没想到还能在这时候派上大用场。 周子舒喝过一碗麻沸散,便躺在玉床上,神态安详,随着药效起效,无知无觉的昏睡去。 在场三人都屏息凝神,静等着乌溪整理带来的刀具和伤药,消毒杀菌,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颇有些赏心悦目。 但不管是白衣,温客行还是叶白衣都无暇欣赏他流畅娴熟的动作,只紧张的等待他施展取钉之术。 而乌溪也没让他们久等,待取出一颗被他小心保管续命药丸塞入周子舒口中让他含化,才招呼那几人一声,他要准备开始了。 几人闻风而动,温客行几步上前先扶起瘫软的周子舒,为他小心脱下上衣,露出白皙胸膛上的几处蜿蜒突起,浑厚的内力顺着乌溪的指导于他胸前被三秋钉堵塞的七处大穴中渐渐凝聚,以防拔钉后内力的骤然畅通,冲垮他的经脉。 乌溪原本打算让白衣以生机灵力护住周子舒周身的七经八脉,调和舒缓他压制良久的澎湃内力,但白衣为求万无一失,竟直接旋身化作一缕流光,借着月华之精的滋润附上周子舒的肉身,压上自己全部的修为,以自身练化的天地灵气紧紧保护着他周身所有的经脉血肉。 叶白衣想阻止这臭小子冒险都没来得及,只得皱着眉头替乌溪打着下手,顺便为这一群不省心的小崽子们护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子舒身上那些与血肉长在一起的钉子一颗一颗被取下来,胸膛伤口上蜿蜒流下的鲜血不仅染红了温客行的衣衫,也浸润了他身下玉白的石床。 随着最险也是最后一颗三秋钉被取出,乌溪开始缝合伤口,敷上伤药。虽然过程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但所有人都免不了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而心也没彻底放下来。 因为温客行都收拾干净了玉床,给周子舒换了一身柔软素白的寝衣,而白衣却还未现身。 叶白衣眉头皱得死,紧紧盯着乌溪为周子舒把脉的手,恨不得能盯出个窟窿来,却不敢出声打扰。他家小崽子真是没一天让人省心的,秦怀章他徒弟都没事儿了,怎么还不出来? 而乌溪感受着周子舒筋脉中那一遍遍冲刷过的生机灵力,修补着骤然通畅的胸口大穴,调动压制着周子舒原本澎湃的内力于周身缓慢运行着大小周天,最后缓缓润泽充盈他滞涩干枯的丹田,眉头却渐渐舒展。 有白先生不遗余力的修补温养,子舒不仅能保万无一失,怕是痊愈之后功力还能更上一层,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温客行却有些急了,刚想开口问乌溪阿絮怎么样了?师叔怎么还不出来?就被叶白衣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温客行还有些不服气的,冲他呲牙咧嘴的,却也反应过来,眼下也不是他刨根问底的时候,只能边收拾着他们带进灵穴的零碎东西,先放到洞府大厅中,边焦急等待着周子舒药效过后的苏醒。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在叶白衣都耐心告罄,想叫他家小崽子赶紧出来的时候,周子舒终于缓缓睁眼,人还没清醒呢,便感觉心口微颤,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脱离了他的身体。 星星点点的微芒,从周子舒的身体中逸散而出,于月华之中缓缓凝聚成一个光团,随着光团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于最亮之时又乍然止息,一个仅有七八岁模样的小童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在其他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震惊的愣在原地之时,叶白衣已经上前一步将那小孩抱入怀中。 叶白衣看着怀中小童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精致眉眼,竟有些突如其来的怀念和感伤。 小白想通了。 周子舒悠悠转醒,人还迷迷糊糊的没回过神儿来,而温客行和乌溪却连忙围了上来,看清了小孩的容貌,人都愣了,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白衣?!怎么变小了?! 而白衣却累得睁不开眼,下意识的蹭了蹭叶白衣的怀抱,只软软的嘀咕了一声:师尊,我好困呀便被叶白衣轻轻拍抚着沉沉入睡。 白先生他这是乌溪哑然失声,半晌才艰涩的问出口。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