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话可说。 不是所有的一切全都按照自己预定的轨迹往前走吗?为什么最先挪开目光的人成了自己? 程白英别过脸,不再与他对视,她故作镇定道:“爷爷还等着我呢,我先去陪爷爷。” 她刚要转身往屋里去,秦州联系的人已经来了,把程老爷子小心的放在担架上抬着就走,程白英脚步一转也晃晃悠悠的跟了上去。 错身而过的那一刻,张春来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时间已近年关,张春来回来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靠山村,原本在村子里就年少有为的青年,换了副模样荣归故里,把老村长和洪婶乐坏了,围着儿子转个不停。 张春来脸上虽然带笑,却有些心不在焉。 送完最后一波来看热闹的村民,洪婶把大门一关,满脸严肃的开口:“春来,你想什么呢?大半年没回来,别是把爹妈忘了,该忘的人没忘吧?” 小县城统共那么点大,农场那头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过来,更别提靠山村和农场一样,都用着顾念的配方,天然就有种亲近感,平时处的跟兄弟联盟似的,有什么事情自然也不会刻意隐瞒。 几乎是程老爷子一入院,老村长和洪婶就听说了,他们心头感慨碍于两家已经不是亲家了,也没说过要上门看望的话。 “妈,你说什么呢!”张春来低着头看地,留给他妈一个发顶。 大半年不见儿子沉稳不少,人瞧着也精神了,从衣着到神态完全像变了个人,但始终是自己儿子,张春来想的什么,洪婶不至于猜不到。 “儿子,妈跟你说,前一阵程白英还跟着去参加高考了。这几天就等着邮递员送录取通知书呢!” 张春来抬头看了洪婶一眼,淡淡道:“她离婚就是为了当大学生,做人上人的,参加高考不是很正常吗?” “你怎么听不懂我说话的意思?妈是说,程白英就是心思活泛的。你别以为自己挣几个钱,人家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她要真是那种会给自己留后路的,当初不至于连孩子都不肯留下!” 洪婶急了,话怎么刺耳怎么来,就想点醒张春来。 孩子就是张春来的逆鳞,他一听整个人就炸了毛:“我知道您的意思,你放心,程白英没想过回头,我也没想过回头!” 他说完扭头进了房间,“咔哒”两下还把房间门给锁了。 洪婶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对着老村长倒苦水,“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怕他又被别人哄了去?” 但凡当初程白英对那个孩子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今天她都不会拦着张春来,那个女人多心狠啊,自己的孩子想都不想就要拿掉。眼下过的苦日子都是自己招来的,眼见儿子转过来了,难道还再往里栽? 老村长皱巴着脸吧嗒吧嗒抽旱烟,半天没说话。他当然也希望儿子从程白英这个泥潭里跨出来,但也得看孩子自己愿不愿意。 * 程老爷子及时送去医院,等到了救治,虽然人还很虚弱,到底保下了一条命。 顾念听程白芨在电话里如是说,心中落下一块巨石。她这头才挂了电话,身后滚烫的躯体又黏糊糊的贴上来。她伸手推着男人的脑袋,声音却软乎乎的,“陈大哥你别闹了,我还累着呢!” 最近可能真的是训练强度不够,这人下班还挺早的,每天缠着她酱酱酿酿,害得她腰酸的很。 顾念纤瘦的手指贴在后腰上,男人宽厚的手掌就跟了上来,自发自觉的给顾念按摩,“是这里酸还是这里?” “都酸!”顾念不客气道。“稍微使点劲,等会儿爷给你赏钱!” 陈越眸子深了深,手上不动声色的加大力道。 顾念还不知道自己在作死,仰着头真跟大爷似的,“这力道差不多,再摁一圈~赏你十块钱怎么样?” “挺好,别人辛苦一个月都未必赚到十块,我这么摁两下就有十块了。”陈越似笑非笑。 顾念尤自不觉,“可不是,这个是陈副师的友情价,摁的好,下回爷还来找你。” 她说着背对还下意识的挑起陈越的下巴。 下一瞬对上陈越危险的眼神,顾念猛的收回手指,她哆哆嗦嗦、气焰不复,“陈大哥,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