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向醉倒不醒的商榷,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处理,之前还有的醉意,因为这件事也彻底消除,只要一想起戚缘,竟忍不住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在他们的人生中,不乏遇到过类似的人,想从他们身上获取好处,想跟他们打好关系来赚取利益——但从没有哪个人像戚缘这样。 如果说其他想要获利的人像是蚊子,吸血也吸得有限,只要他们想,就能一巴掌打死,那么戚缘像是一条阴冷的蛇,有着耀眼的鳞片,却会在你毫无所觉时缠紧脖子,将你整个人都吞入腹中消化个干干净净。 靠近她,就会被吞噬。 两人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亮,也不知过去多久,商榷醒了,衣服皱巴巴成了咸菜干,怎么看怎么狼狈,当然,卫乘风与段浦河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经过商议,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在商榷伤口上撒盐,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当然也不能告知商老先生。商榷连他们都不想说,显而易见是不想被父亲知晓的,暂时瞒住吧。 商榷头疼欲裂,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见卫乘风段浦河看着自己的视线有些复杂,便问:“……昨天晚上,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问了你多少遍,你都不肯说。”段浦河先出声安慰,“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商董这样伤脑筋?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知道一下?” “就是就是,有什么事你就说,能帮上忙,我们肯定不会推辞。” 商榷心中有暖流涌过,他失笑:“我知道,需要你们的话,我会开口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去公司,以后有事再联系。” 他站起身,拿起外套跟车钥匙,脚步有点虚浮,走了两步,也没回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便打开了门离去。 看着商榷的背影,卫乘风与段浦河都感觉心里堵得慌,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段浦河怕卫乘风惹事,再三叮嘱:“我跟你说啊,你这事儿可得瞒住了,最近少喝酒,少跟人鬼混,可千万别传出去,嘴巴严实点。”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那种人吗?”卫乘风很不满,“我当然不会说啊!” 再三保证才让段浦河勉强信任,卫乘风很委屈,他觉得自己嘴巴很严,什么时候真的坏过事? 一边想着一边掏出手机,无聊地刷刷朋友圈,突然看到一条刚更新没多久的,这让原本躺在沙发上的卫乘风瞬间坐了起来,忍不住点开图片仔细看,给人家点了个赞,又评论:大学霸回国啦?需不需要专车接送?正好我没事。 大概过了几分钟,收到了回复:哈哈,不用了,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卫乘风笑了笑,正想截个图发给商榷,但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是真的觉得戚缘不怀好意,非常危险,居心叵测,跟戚缘那样的女人在一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现在乐献仪回国,卫乘风觉得自己可以撮合一下这俩人,万一还能破镜重圆,哪还有戚缘什么事? 就算不能破镜重圆,能让老商跟戚缘分开也是好的。 老商是当局者迷,才看不出来戚缘有多坏,她父亲是谁不好,偏偏是梁少渠! 卫乘风立刻又给对方回了一条评论,约了有空一起吃饭,还聊了几句,得知乐献仪这回是辞掉了国外的工作选择回国发展,马上要去参加面试,所以未来几天可能会有点忙。 他回到:没事,反正我算半个无业游民,家里的生意都是老头子在管,你有时间喊我一声就行。 乐献仪回复了个笑脸,卫乘风左思右想,原本想问问段浦河的意见,要不要告诉商榷,但转念一想,以老段的性格,肯定又要叫他别生事,他这怎么能算生事呢?他这可是全心全意地给兄弟考虑! 乐献仪简直回不过来朋友圈的评论跟私聊,大家都是恭喜她回国发展,关心她近况的,但过多的关心反倒是一种累赘,眼看登机时间已到,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进包里,登机后便戴上蒸汽眼罩闭目养神。 她回来了。 从这里到首都,飞机大约需要十个小时,而且因为时差的关系,乐献仪到达首都机场时已经是夜里的九点多钟,她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在接机人群中看见了举着自己姓氏牌子的年轻女孩,便拉着行李箱朝她们走过去:“你们好,请问是戚缘工作室的人吗?我是乐献仪。” “你好你好,我叫春柏,是工作室的助理,请跟我走,车子正在外面等呢,不过今天有点晚了,可能要明天你才能见到老板。” 乐献仪微微一笑:“没关系,这么晚还麻烦你们来接我,真是对不住。” “没事没事,我们算加班费的啦!” 上了车,发现司机也是女人,乐献仪感到很放松,其实给她offer的还有那几家专业的律师事务所,但她在权衡之下,还是优先选择了戚缘工作室,最重要的一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