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淄王为何要杀我?”谢星摇眉头紧皱,而后自己都不相信似的猜道,“他们装作江湖里的人来杀我,难道,他们与我师父的死也有关……”所以才会急着想封她的口。 温凉秋看到那徽符心就紧了,还以为是秦绰的事露馅儿了,细想谢星摇的话才惊觉,接着道:“我倒想起一事。当年临淄王逃到南国之后,跟中原武林的深仇还在,江湖里的人没少派人去杀他。可也就是四年前,这样的刺杀便停下来了,各派默契地未再提此事,也渐渐有了规矩,只要临淄王不踏足中原,武林的人便不会再去动他。” 本不是说非得记着血海深仇一路追杀才是对,但是戛然而止,当时他们便觉得有些奇怪。 “你觉得有关系?”何卓问。 “时机有些凑巧,若说为这事有人要害先掌门,也不是没可能。” 临淄王,师父,刺杀…… “若是如此,那么临淄王这么快得到消息,在江湖里,也一定是有内应的,说不定就是这个内应要他来帮忙杀我。”谢星摇尽力去理着这一切。 这样算下来,当年就该是这个内应帮着临淄王处理了中原的事,而这种事她师父应当不能准许,那…… 在场的几人似乎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才没有再出言。如若当年是赵掌门同临淄王做了笔交易,被先掌门发现,而后杀人灭口…… 这时屋里面传来咳嗽声,谢星摇才从这思绪里抽身。 秦绰看起来好些了,他拍了拍谢星摇的手叫她别担心,开口道:“那个带头的人,应当是以前跟在临淄王身边的侍卫,我曾经见过一面。” 他从前同那人交过手,因着那人身手不错,刚刚出手时便觉得熟悉。 “他们……应该会再来吧,”谢星摇问,剩下四人都垂眼,算是认同,她长舒了一口气,双拳紧握,“至少现在,我有可下手的地方了。” 或许他们是解开一切的撕口。 秦绰看了她一眼,只能悄悄握住她的手,让她不那么紧张。 支开谢星摇后,秦绰又拧眉对温凉秋说:“如若我能认出他,不免他也会怀疑我。” “就算找个底朝天,我不信他们能发现你真活着。” “叫底下的人最近都收着一些,别露了踪迹。” “好。” 南国边境。 刚刚巡查完军营的将军一身银甲站在屋中,翻看着送上来的战报,长枪上的红缨正烈,桌案前的人却是一副书生气。 “将军,中原那边的人传来消息,失手了。”手下走进来道。 坐在桌前的人正是曾经的临淄王,谢宽?。 自从八年前到了南国后,他与南国皇族结亲,如今虽不再是临淄王,也已经封侯拜将,同往日气韵没什么不同。 “一个小姑娘他都对付不了了?”他笑。 前几日收到了赵掌门的来信,当年托她收买中原武林放弃刺杀他,没想到还留了个祸害到现在,虽然他是不太想理他们的纷争,但现在他要到前线督战,武林要是撕破了脸又对他下手,他才危险了,所以还是自己动手除去的好。 “副将说,他会接着处置这件事,不过他说,那个小姑娘身边还有个人,而且那个人……” “说啊。” 那手下也犹豫着,生怕说出来的话惹面前的人不悦,低声道:“副将说,那个人虽然长相完全不一样,但身手有些像……季如犀。” 桌案前的人面目陡然冷了下来,良久谢宽才舒了口气。 “叫他顺道再查查那个人。” 夜里。 顾盼去先生家看孩子的状况了,晚上谢星摇给秦绰喂完了药又一直蹲在床头不走,盯得他心慌。 “咳咳,我没事了,你跟他们一起去休息吧。”他被看得很不自在,他也没真动大力气,只是疼了一些,缓过来也好许多了。 一双眼睛睁得溜圆还是盯着他,他清了清嗓子:“你想问什么?” “你身体到底怎么了?”她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