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不肯碰他腰肢的手,慢慢地掰开他的拳头,然后让他的手掌整个都贴在他的皮肤之上,这才发出了心满意足地嘶嘶声。 花满楼又能怎么样呢?花满楼只能摇摇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稳,稳稳地扣着玉池的腰。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只能顺着这一条可怜可爱的蛇女了。 蛇女一个不高兴,就化出原形直接钻进了他的睡莲水缸之中,搞的自己浑身湿淋淋的,缠在身上的干净绷带,因为她刚刚化出了原型所以直接脱落了,狰狞可怖的伤口直接暴露在了水中,涂在上头的百花膏也被水冲掉了。 一从水里出来,伤口就开始觉得尖锐地刺痛着,玉池只觉得整个背都没有力气了。 玉池的双手搂进了一些,随着花满楼的步伐一呼一吸的,她自知理亏,咬着嘴唇缩在花满楼的怀里不说话,也不肯再求花满楼替她疗伤。 花满楼却像个会读心的神仙一样。 他低下头,温声道:“伤口是不是又痛了?” 玉池瞪了一下眼睛,叽里咕噜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花满楼叹息一声,道:“你的伤在背上,刚刚跃进水缸,我听不见你的动静,想必是已化出了蛇形,蛇形纤细,怎么挂得住绷带?即使挂得住,绷带被水沾湿,也决不可再用了。” 他的语气温和,语调平静之中带了一点无奈之意,却是决计没有一丝丝的怪罪之意的。 玉池怔了怔,猩红的小舌又探出来摆了摆,道:“……我以为你会生气。” 因为她出于一种奇怪的本能跳进了水缸里,把花满楼尽心尽力为她上的药给蹭掉了。 花满楼的表情却没有变。 他的笑容很轻、语气也很轻:“花某说了不好听的话,气到了玉池姑娘,此事论起来,是我的错,并不怪你,我何故要生气?” 他十分清淡、十分随意,就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但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了,他只是对这样一个女孩子充满了怜惜之情,至于谁对谁错—— 对错有时很重要。 对错有时也不重要。 而在此情此景之下,对错是不重要的。 所以他愿意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愿意这位纤细又脆弱的蛇女再伤心。 而蛇女此时此刻,也正痴痴地望着花满楼。 蛇本就是喜欢缠眷的生物,化成人形的蛇妖本就很喜欢往人的软塌上钻,往人的怀抱里钻。 花满楼,是玉池化形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又温柔、又心软、长得又好,身材还好的男人了。 在此之前,她遇到的都是王家老爹、商队的爪牙走狗……还有那鹤发童颜、残忍至极的老道士。 昨天夜里,她已惊恐至极,病急乱投医。 她一直逃跑,又不敢回头看那骨手有没有追上来,背上痛得要死,她几乎都要跌倒,却也不敢跌倒,甚至不敢化出原形,怕在这种虚弱的时候被人类看见打死…… 她慌不择路地逃进了百花楼,只因为这里有一股她熟悉的,花卉草木之间的味道,这令她觉得安宁。 她逃进来,再也无法保持人形,化出了长长的蛇尾,她的背痛得要命,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好似这停不下来的秋雨。 就在这个时候,花满楼出现了,温暖、干燥、带着花香。 黏糊糊的蛇女第一次缠绕在他身上时,暖乎乎的气息就已让她觉得惬意安宁的要命,她抱紧了花满楼,简直就是再也不想放手。 她想要花满楼,无论是哪一种意义上的想要。 而花满楼看起来也是丝毫不反抗的,他对于蛇女颇有心机的入侵,简直是连一丝一毫的警惕心都没有。 或许在花满楼的视角里,玉池只是一条单纯的蛇女,她唯一的问题,就是实在野性、实在大胆了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