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的味道……与此刻无丝毫相同之处。” 他沉静地看着琥珀。 琥珀也正冷冷地盯着他。 她的嘴角忽然慢慢、慢慢地勾了起来,她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缓缓开口道:“展官爷,你难道是只猫儿不成?怎么生得如此敏锐。” 展昭淡淡道:“不敢当。” 琥珀又笑道:“那可不成,我讨厌猫儿,我看到猫儿,就像拽着它们的尾巴把它们挂在树上当铃铛使。” 展昭:“……” 展昭道:“琥珀姑娘不想告诉我其中的内情?” 琥珀道:“告诉啊,怎么不告诉?我现在就告诉你,只不过我是真的好冷,展大爷,请你担待一番……” 说着,她忽然吃吃地笑了,媚眼如丝一般缠在了展昭的身上,展昭衣襟大开,本就是一副不太体面的样子,琥珀嘴里喃喃地喊着冷,一下子就缩在了展昭怀里,伸手抱住了他,又将脑袋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用脑袋拱了拱展昭,柔软而潮湿的头发散落在展昭身上,有些冷。 但冷和热好似真的是一种界限很不清楚的东西,女子柔软的身躯这样的冷,可是展昭却只觉得热,她柔软得好似没有骨头,又忍不住让人去想……是不是随意去摆弄她,她的腰就会断掉? 展昭的耳朵根子,也早已红透了。 可他却动不了,这一种主动与被动的关系,就这样非常倒错的颠倒过来,叫他心里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又让他忍不住想,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呢?她究竟……还想要做些什么呢? 他的手又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裳,好似一个无措的良家妇女。 琥珀却很开心,还哼起了小曲儿,婉转极了,动听极了,她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好似在对着展昭撒娇一般。 只可惜这男人啊,实在是一块木头。 ……是一块,脸会红、逗一逗就羞赧的木头。 琥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血色,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展昭的胸膛起伏了两下,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哑声道:“我是追着你来的。” 琥珀笑了,问:“我穿着那一件红衣?” 展昭道:“……不错。” 琥珀漫不经心地伸手,把玩着自己的指甲,道:“那不是我。” 展昭一愣,追问道:“……什么?” 琥珀道:“她身上的味道与我身上的味道不一样,是不是?” 展昭道:“……不错。” 琥珀又道:“你猜猜看,是什么东西把你引到这里来的?” 展昭的脸色已有些变了。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张了张嘴,缓缓道:“……是那一件红衣裳。” 所以味道才不一样。 琥珀离得很近,她身上那一股冷香,实在是很动人,很馥郁;可是他在追逐那个穿红衣的女人的时候,她头发上的那一股味道,却是泥土和雨水的味道,像是从地下爬上来的一样。 琥珀笑道:“你真聪明,我奖励你,不杀你啦。” 她的语调很轻快,带着些她惯用的调笑。 展昭忽勾了勾嘴角,他忽然叹道:“恐怕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我,琥珀姑娘。” 琥珀道:“为什么?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会杀人的模样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