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燃起?燎原烈火,元贞微微停顿,片刻后,挪上去,咬她的耳朵。 含住小巧的耳垂,牙齿合紧了,轻轻研磨,明雪霁像是坠在迷梦里,唯一清晰的,是他的牙齿,涩涩的咬在皮肤上,咬住了,顿一顿,似是怕她疼,又?用?舌尖舔一舔,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混乱,狂野,无?休无?止。 他开始动?了,车子也在动?,于是一切都像在水上颠簸着,晃动?不休,车子碾到了什么?,忽地一个?颠簸,他跟着颠起?来,顺着去势,咬开她领口的扣子。 圆鼓鼓的扣头,丝缎盘出花蕊形状,舌尖濡湿了,咬住,又?松开,元贞嗅着她身上幽淡的香气,一路咬下去。 世界全都混乱了,只剩下他撕咬的感?觉,微微带着疼,更多是痒,是无?数渴望和空虚,只想贴得近点,更近点,严丝合缝,一点空隙也不留,一切都交出来,给他。 元贞找到了裙腰的带子。也许是太不熟悉女人的衣物,也许是太急,怎么?都扯不开,焦躁起?来,咬住了猛地一扯,断了。层层叠叠的裙跟着散开,分明没什么?响声,却好像有声音在脑子里,嘣一声轻响。 鼻尖充溢着淡淡的香气,是她皮肤的气味,软而暖的一处一处,世界不存在了,只有这层层叠叠包裹住,又?漏出破绽给他拆的人,只想剥开了握紧了,不松手不松口,惟其如此才是真实?的,确定的,永远不会失去的。 车子又?颠了一下,裙摆又?拆开一层,元贞有一刹那想起?春日里常吃的嫩笋,笋衣薄而软,白?生生的颜色,剥开一层,还有一层,不停地剥开,拆开,终于找到最里面,细嫩的肉。一口咬下,丰溢的汁,水。 明雪霁又?叫了一声。喉咙里溢出来,细而弱的声,压抑了,又?没能压住,听得自己都羞红了脸,像架在火上烧,没有一处不是烫。 车子在摇,他也在摇,整个?世界晃动?不定,是漂在水上的孤舟,他们是孤舟上相依为命两个?人,纠缠着索取着给予着,无?休无?止…… 许久。明雪霁微微睁开一点眼,立刻又?合上。 匆匆一瞥,已经?将眼前人的模样都刻在心上。宽阔的肩背,坚实?的肌肉,薄薄一层汗从喉结下,无?声无?息,淌。 方才也曾一滴一滴,落在她身上。 像淬了火,一霎时都是通红。羞耻到了极点,用?力捂住眼睛。 手被拿开了,元贞带着热意的命令:“看着我。” 不敢看,怎么?都不肯睁眼,他低低的嗓带着沙哑,不曾满足的渴念。然而她实?在太累了,床笫之间,她从不曾吃过这种?苦头,受过这种?累,他似是有无?穷无?尽的精力,而他也实?在没什么?规矩,想如何就?如何,与她的认知全然不同。 身上到处都是隐约的痛楚,不知是他咬的,还是撞,击,兽一样凶猛,没有技巧,只是狂野的索取。 又?让她怎么?敢睁开眼,看这羞耻狼藉的模样。 “看着我。”元贞低着声,再次命令。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响,马车不知什么?停在了山间,车夫等人应该已经?远远躲开了,他恍惚记得曾经?命令外面的人都滚开。那时候她细细的声一声接着一声,让人的心魂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他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刚刚停息的,立刻又?躁动?起?来,握住她柔细的腰。 她还是不肯看他。元贞低身,亲她的眼皮,眼梢,双唇抿住了,吻她的睫毛。她不得不睁开眼,颤颤的,绒绒地看过来,水光潋滟一双眸子,让他心头又?是一荡。 花枝一般细软,禁不起?摧折,偏偏又?那样甜美,让他又?怎么?能忍得住。 车子晃得厉害,像风浪上颠簸的小舟,拉车的两匹马咴咴地打着响鼻,脖颈交互着,嗅着蹭着,适应着身后的动?静。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