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不给他留,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齐王目呲欲裂,猛然抬手。 魏玹眸中透着几分戾气,手如迅雷般钳住齐王的一记掌掴,沉着脸道:“够了!那是他自取其咎,与我何干!” 齐王两耳轰鸣,一瞬间如同从天际坠落泥淖。 他的长子,自他幼时到如今成人,性子便素来清冷寡言,与继母、父子兄弟的关系虽谈不上亲厚,却始终遵守孝悌之道,从未有过任何僭越之举,与他更是不曾生过一句争执。 甚至每每面对他惊涛骇浪般的打骂与呵斥也只是淡然以对,以至于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他这位表面上风度翩翩温雅有仪的好儿子实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今日竟还当着自己亲生父亲的面露出了藏匿已久的獠牙!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等冷酷无情、薄情寡义的畜生!” “你不孝不悌,不知廉耻,简直枉为人子!我这就到圣人面前求圣上废黜你的世子之位,就算我魏聿无嗣绝后,也绝不会把齐王府交到你这等无情无义的孽障手中!” 在齐王暴跳如雷声嘶力竭的嘶吼声中魏玹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齐王的书房。 外面的奴仆们听了那后一句俱是满面诧异地摇头叹息。 王爷真是老糊涂了,把这样优秀得举世难寻的世子给废黜了,难不成要立毫无功绩的二郎君,和那整日只知欺男霸女、吃喝嫖赌的三郎君做世子? 唉,王爷这脾气年纪越大越暴躁,真是该改改了。 纪乾和吉祥则忧虑地看着自家主子决绝的背影。世子之位他们倒不担心,只怕齐王明日奏上去,这奏疏就会被积压在圣人的案头永不见天日。 魏玹来到一处荒废的院落,推门而入。 炎炎夏日,草木葱茏的景象在别处是生机勃勃与生机盎然,而在此处却是枯草枝桠遍地的凄凉荒芜。 墙头的草足足长到了人的大腿高,屋内的摆设早已不知被侍从收拾到了何处去,仅留了个空荡荡的架子摆着。 魏玹站在月台下,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母亲和那男子私会便是在此处。 那时母亲惊慌地将那男子往自己的身后藏,看向他的目光中是满是乞求与泪光。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有无数次他也曾想像父亲齐王那样愤怒时便疯狂地嘶吼出来,大声质问自己的母妃,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和父王。 可是久而久之,无数次的缄默换来的最终却是刺破人心口的利刃毒箭…… 魏玹始终未曾踏入屋内半步,一直站到日落西山之时他才缓步从破败的院落中走出。 …… 入夜,云霭淡淡,月色迷蒙。 沈漪漪早早歇下,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身后贴来一具滚烫的、带着浓浓酒气的身子。 饮了酒的男人终于撕去了他平日里所伪装的风度优雅露出恶狼的本性,身上藏了股仿佛要把人榨干揉碎的狠劲儿。 沈漪漪惊慌失措,本能地抗拒,推搡,哭喊,迎接她的却又是新一轮.暴风骤雨般的跶.伐.征.讨。 屋外大雨倾盆如注,顺着孱弱的窗棂噼里啪啦往下掉,在泥泞的草地中又急又重地落下一片片滋润的雨露。 小小的田地承受不住这般丰盈的养料,一时雨水流泻出来,淌了满地的湿润。 这一番酣畅淋漓的劳动下来,小奴婢早就没了半分气力反抗手段强硬的世子爷,乖乖儿地倒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无力地喘.息。 魏玹将她翻了个身抱去洗净了,搂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进入了梦乡。 此后几日每到沈漪漪歇下时魏玹便过去找她同.房,两人谁也不说一句话,进来后魏玹便径直把她抱入帐中做那事。 有时天色已是很晚,或三更时分,扰得她睡不了几个安稳觉。 沈漪漪不想再被魏玹半夜吓醒就一直睁着眼睛在床上等,等啊等到后来等了半天实在等不到他过来就先睡了。 哪知半夜一翻身他就在床榻前悄无声息地坐着,沈漪漪吓得都快哭了爬着往墙角缩。 他一语不发拉着脚踝将她拉到怀里抱去了窗边,狠力地掰过她的脸问她是不是哑巴。 沈漪漪咬着唇瓣都要滴血了仍旧梗着脖子不肯吭声,猝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