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闭嘴。” 沈漪漪咬咬唇闭上眼,果然不再哭。 天青色的鸳鸯软帐摇晃了片刻,她苍白的小脸才回转了几分嫣红的血色,忍着疼挣扎了两下,小声道:“世子,奴婢,疼,疼。” 魏玹皱眉顿住,抬起她挣扎的小巧脚踝,果然发现上头红肿一片。 屋里掌了灯,飘荡着一股浓烈且如兰似麝的香气。 春杏吹了手中的火折,低着头将药膏子送进来,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看。 本想应该是她为主子重新上药,没想到帐子一掀,主子一身白色的亵衣走了出来。 年轻的郎君衣襟半敞,隐约露出里头精壮的胸膛,那清冷的俊容隐有汗湿的痕迹,面上却一派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模样,优雅地将她手中的瓷瓶接过。 而她可怜的姑娘则半伏着身子瑟缩在墙角,左脚上垫着玉枕小腿高高抬起,后背上只披了一条单薄到遮不住春.光的的锦被,满头乌发散在枕上,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丰肌雪肤。 如果不是她刚刚听了壁角,几乎以为是她们姑娘是个天生的狐媚子才勾得主子如此激狂。 可姑娘那单纯懵懂的小白兔模样,只被人吃的份还差不多,哪里还能去勾别人。 春杏赶忙低头稳住自己的心神,但心中又十分担忧沈漪漪的身子骨,不知她是哪里伤到了。 正胡思乱想着,上头主子忽厉声呵道:“跪下!” 春杏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魏玹轻启薄唇,正待责罚,腰后多了双手拉住他的衣角,怯怯地扯了扯,“世子!” 魏玹回头冷冷地看她,“你闭嘴。” 沈漪漪手猛然一缩,咬了咬唇,还是奓着胆子不撒手道:“不怪她,是我……是奴婢自己摔的,杏儿她也不知道。” “世子。”杏眼盈盈如水,泛着淡淡的红,乞求地望着他,乖弱地真跟只小兔儿似的。 魏玹眯了眯凤眼。 装得倒是楚楚动人,但他知道,这丫头心里没藏好事儿,该是净想着如何骂他才是罢? 不过,需先罚了这婢子,再来罚他的小奴婢。 “罚一个月月例,”世子爷极有威严地道:“湛露榭不养蠢人和不长眼的奴才。” 春杏没比沈漪漪好到哪里去,吓得差点三魂没了七魄,闻言忙千恩万谢,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魏玹打开瓷瓶,走向床榻。 沈漪漪想到魏玹刚刚说的“湛露榭不养蠢人”的话,下意识畏惧地往后缩,“奴婢自己来就……啊,疼疼!” 魏玹捏着她的脚踝,将药膏揉在红肿处,沈漪漪疼得汗珠子直往外冒,好在魏玹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手法慢慢缓了下来,直到清凉的药膏滋润进她的肌肤里去。 今日吉祥走后,她心中胡思乱想,以至于下月阶时一个没注意踩空跌了下去。 本以为揉几下等第二日就没事了,哪知道魏玹会那样用力折她的脚踝,不光是脚踝,她的腿都要掰断了…… 魏玹去净了手,回来的时候小奴婢已经穿好了亵衣坐在墙角发呆。 魏玹上前将她僵硬的身子搂到怀里,抬着她的下巴为她擦去眼角的余泪,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声音更是温柔入骨,“乖乖儿,怎么不哭了,哭够了?” “漪漪,你胆子很大啊,高兴的时候叫我一声世子,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是混蛋禽.兽,哪家的奴婢有你这样的胆子,嗯?” 沈漪漪被迫仰起头看着他鹰隼般满是森然冷意的凤眸,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 她知道,他要开始算旧账了,他这次又打算怎么处置她?沈漪漪心内七上八下,惴惴不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听话,就赏你恩典,不听话,不仅走不了,还要把你做成人彘留在齐王府,还记得人彘么?” 魏玹握了她的纤纤玉手在掌中把玩,轻描淡写道:“就是把你那对白嫩的玉足砍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