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也有闹闹和安安。 那小战士一听,咧着嘴笑了,喊了一个人过来,接过老两口的扁担,就跟着道,“你们总算是来了,这几天嫂子忙坏了。” 厂房失火出了事情,姜舒兰忙得跟陀螺一样,每天孩子只能交给隔壁的邻居带。 他们这些没有去前线的小战士基本上都知道。 但凡是有空的人,都会上门帮姜舒兰他们挑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小战士这话一说。 姜父和姜母对视了一眼,“怎么了?中锋和舒兰两个人还没带过来孩子吗??” “周团去前线了,嫂子在忙厂房失火的事情,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一说,姜母拍了自己脑门,“怪我,怪我,早知道就该提前走的,怎么就在家拖了那两三天。” 姜父没说话,但是也有这个后悔的意味。 连带着脚下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到了家门口。 就听到姜舒兰在里面哄孩子,一边哄孩子,一边对订单,怀里抱一个,小车车里面放着一个。 因为手上没空,就用脚放在小车车上,时不时地晃一晃。 桌子上还搁着一沓子的白纸黑字的纸张,一张张铺开,这明显是在忙碌。 一看到这—— 姜父和姜母哪里还能不明白呢。 “舒兰——” 姜舒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幻觉了,她拍了拍孩子,嘀咕了一声,“我怎么听到,你们姥姥姥爷在喊我?” 接着,继续对订单。 “舒兰——” 姜母又喊了一声,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在椅子上。 只穿了一件干净的粗布短褂,就从小车车上抱起来了安安,她下意识地掂量了下,“哎哟,重这么多啊。” 这胖小子。 直到姜母进来,抱起孩子的这一刻。 姜舒兰才有了几分真实感,她惊讶地张大嘴巴,看了过去,“娘?你们来了?怎么没跟我说,我去接你们。” “我爹呢?” “后面。” 姜母抱着安安哄了好一会,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舒兰,“瘦了,怎么瘦这么多。” 以前坐月子时,脸颊还有几分婴儿肥,看起来珠圆玉润。 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一下子成了尖下巴,只显得瓷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格外的大。 “怪我和你爹,出门子的时候磨磨唧唧,硬生生地拖了三天,不然你——” 又怎么忙得脚不沾地。 姜舒兰看到姜父姜母都来了,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娘,瘦了好看,以前太胖了,衣服都穿不了。” 她回海岛一周的光景,就掉秤了四五斤。 就差一天掉一斤了。 太忙了,建厂房,找原材料,赶货物,对订单,发货,处罚公告,每一件事她都要来。 白日里面把俩孩子托给那家照看,但是到了晚上,孩子还是要她来的,给俩孩子洗澡,喂奶,起夜,哄半夜的哭闹。 她每天自己能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就差忙得焦头烂额。 她越是这样说,姜母就越心疼,“你个臭妮子,你这边忙,你打个电话回去,再不济你发个电报也行啊,我和你爹早点过来。” 姜舒兰哪里舍得啊! 爹娘跟着她背井离乡,到外面快一年了,连过年都没能回去。 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她当然想着爹娘能在家多住两天,就多住几天。 毕竟,爹娘不止她一个闺女,还有儿子儿媳孙子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