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准更加用力地扣住他的左臂,“去医院。” “不用。” 可是姜准就是把着他不放,又不讲话,这个犟种……于是舒襄又说:“这样,你给我五十块钱当医药费就行,你先放开我,我让你扫码,行吧?” “不行。” 这家伙的手成了铁钳,不由分说地就拖着舒襄朝外走,只是没能走出去,因为石蔚刚好回来了,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石蔚一脸疲惫,但也没有太多意外的样子,只是又把大门重新关好,他的手中还拎了一些包装精美的吃食,他把这些吃的递给姜准,姜准没接,攥着舒襄的手却是松开了。 小臂处明显浮起了一圈红痕,姜准真不愧是个文武双全的货,屋内诡异地静默着,石蔚看了舒襄一眼,当然也看到了他手臂的伤疤,又停了这么一会儿,伤痕也呈现出了一种难以直视的狰狞。 起了冲突是肯定的,石蔚不多问,他插到了两人之间,把舒襄逼得后退了几步,然后才是抬起他的右臂,“能动吗?” 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丝温度也无,反正舒襄的心也已经凉了个彻底,他只问他想问的,“你知道我认识姜准?” “嗯。”石蔚又抬起了他的左手检查。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是没有看到舒襄急不可耐的表情,只是他还在斟酌,舒襄又说,“你不用赶我,我问完就滚,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蔚又撩起舒襄的刘海检查了一下他额头上的大包,然后吐出了四个字,“自讨苦吃。” “你不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先去医院,然后我告诉你。” 不愧是在一张床上深入交流过无数次的人,石蔚对于舒襄的心理也可谓拿捏到了炉火纯青,最终舒襄还是先去了医院,石蔚让姜准也跟着,说是怕姜准一个人在家出事。 难道姜准心理上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只是舒襄不愿意多想,医生说舒襄的骨头没事,只把他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开了一些用于外伤的药物。 然后就是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没有人讲上半句话,石蔚原本打算就在车上说一说算了,可是又怕舒襄闹起来,所以还是开回了家。 也怪舒襄不是个称职的粉丝,如果他再深扒一扒,估计就会发现这是有迹可循的。石蔚是在k市出生的没错,他的籍贯也是k市,可他小学二年级就转学去了t市,直到初中毕业,他都在t市长大的。 这根本不是秘密,只怪舒襄没有深入了解罢了。而t市又刚好是姜准的故乡,当然,舒襄也可能早已记不得了。 他是为自己活的,脑子里也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想到这里石蔚就生气,还说姜准是疯狗,那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呢? 直到进门之前石蔚都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对舒襄和盘托出,原本是想给他个短期的教训,只可惜战线拉得太长,脑子抽了风,早已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得清。 舒襄进屋也没有坐下的意思,就靠门边站着。就像他说的那样,听完解释就准备走人,姜准也站着,站在舒襄对面,如同一对怒目而视的仇敌。 石蔚指了指姜准,缓了缓才说:“这是我弟,虽然是表弟,但从小生活在一起,就和亲弟是一样的。” 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个答案,舒襄看了看石蔚,又看了看姜准,其实这两人没太多相似之处,除了身高差不多之外,气质和长相是完全不同。 舒襄面无表情地点了头,“然后呢?” “没有然后,你赶紧滚。”姜准插了话。 “姜准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猜测我们两个可能会有关系。”石蔚继续道:“所以我今天既是跟你解释,也是跟他解释。” “砰”地一声,是姜准回到卧室重重地甩上了门,石蔚看了房门一眼,“你也看到了,他情绪时常不稳定,我有点担心刺激到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