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倒十分乐意。” 牛敦厚怒哼一声,对剩下那个说:“你过来吧!” 柳竹秋已看出此女与之前四人不同,正疑心其中玄机,女子从容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素净端正的面孔,竟是苏韵的姐姐文小青。 柳竹秋不觉愕然,文小青略含忧虑地冲她微笑,轻轻唤了声:“相公。” 双方眼神相对,柳竹秋瞬间领悟其用心,大步上前握住她递出的双手,喜悦回应:“娘子,你怎么来了。” 文小青捏着她的手,露出闯关成功的欢欣。 “奴家听说相公吃了官司,被关在府衙,今日一早赶来鸣冤。牛府尹不相信奴家是你的妻子,盘问奴家许久,还命奴家配合他做这场戏,才准我夫妻会面。” 柳竹秋心知文小青是接到苏韵报讯,才与之想出这顶名冒姓的计策来搭救她。暗暗佩服姐弟俩的义气胆识,听牛敦厚大声呼喝,更加沉着地转身面对他。 “牛大人,你既已盘问拙荆多时,该知道她的名姓籍贯,为何还要问晚生呢?” 牛敦厚先前疑心文小青是临时跑来的冒牌货,此刻见他俩认识,那必是早已窜通好的,得进行更深入的审问。 “温霄寒,你是几时与文氏成亲的?” 柳竹秋见识过苏韵的机敏细心,相信他会以最安全的方式为文小青编造供词,而根据真实情况造假最为安全,于是顺着这条思路应答:“回大人,晚生五年前刚到京城时便与柳翰林相识,不久经他做媒迎娶了拙荆。” 牛敦厚又问:“你既与她结为夫妻,为何不接她到京居住?” 柳竹秋耍滑头,装出愧色道:“这个,晚生实在羞于启齿……” “羞从何来?” “大人纵对晚生不满,也不至于让晚生在公堂上自曝其短吧。” “老实答话,休得东拉西扯!” “……晚生在京里应酬的人多,若拙荆在身旁,将会不便啊。” 以外人的视角看,温霄寒迷恋妓、女,花天酒地,实属放浪形骸,与老婆同住必受拘束,当然不如做野马自在快活。 文小青敏捷抢话:“大人,奴家刚才说过,奴家当初改嫁只是为了养活自己和先夫留下的儿子。外子肯娶我,也多半是怜我们孤寡无依。他虽不常回家,但每月都会按时寄钱回来。奴家母子的温饱有了保障,也不敢再拿多余的事去羁绊他。” 她用寡妇的普遍心理做解释,一切顺理成章。 牛敦厚仍信不过,说:“你不是有个儿子吗?带过来一并受审。” 文小青说孩子现在温霄寒的租房,差役奉命前去接来骆仇。 到了公堂,骆仇先往母亲怀里躲,文小青摸着他的脑袋哄慰:“我儿莫怕,府台大人问你话,你便老实回答,答完了我们一家就能回去了。” 柳竹秋担心骆仇年小误事,不免紧张。小孩儿忽然抬头望着她,鼓起勇气跑过来跪下磕头。 “孩儿见过父亲。” 看来已受过文小青教导。 柳竹秋大为宽心,一把抱起来,亲热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再放回地上。 旁人看来真是父慈子孝。 牛敦厚用力拍打惊堂木,凶神恶煞质问骆仇:“骆家小儿,这里是公堂,你若敢撒谎欺瞒本官,本官就叫人扒了你的皮!” 柳竹秋立马挺身“护犊子”:“牛大人,律法规定官府不得对十二岁以下的孩童用刑,你身为命官怎能吓唬小孩子?” 牛敦厚自知理亏,装聋逼问骆仇:“此人果是你的继父?” 骆仇点头。 “他平时多久去看你们母子一次?” “父亲每年夏天都会回家看我们,前阵子过年时也去过,还送了我一块玉牌。” 骆仇拉出系在衣襟里的马到功成玉牌。 牛敦厚命人递上来,见玉牌一角刻有苏州玉雕局的标志,定是皇家贡物,喝问温霄寒是从哪里得来的。 柳竹秋坦言:“是太子殿下所赐。” “大胆狂徒,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