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赶紧干点别的逃离窘境,问:“殿下现在就可指派任务,臣女无不照办。” 朱昀曦想了想说:“刚才讲学官布置了几篇作业,我要为母后抄佛经,没精力写别的。” “臣女帮您写,您安心歇着吧。” 柳竹秋去找笔墨,朱昀曦让她就在椅榻旁的几案上写作,自己悠闲地躺着闭目养神,间或悄悄睁眼打量她奋笔疾书的认真神态,心里十分受用。见她写完了,马上让她拿过来。 柳竹秋回到椅榻前呈上文章,应他要求坐下。不料太子竟朝她这方躺倒,头枕着她的大腿,若无其事地检查作业。 “你是不是怕那些老先生看出我找了枪手,故意按我的水平写的?” 这问题很危险,否定显得不用心,承认又等于藐视君主。 柳竹秋机智应答:“臣女了解那两位教官的作文喜好,看他们出的题目就知道什么样的文章能获得好评,这么写纯粹是为了应付他们。” 朱昀曦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据说南宋宰相殷崇义少年时吞下星星,从此智力大增。你这么聪明,小时候是不是也吃过星星?” 柳竹秋幽默:“星星可不能乱吃,金星、水星吃了才能长智力,土星吃了会变固执,火星吃了会变暴躁。最糟的是木星,人吃了会变得木头木脑的。” 朱昀曦大笑着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双眼晶亮如星。 “你不止是能臣干将,还是我的开心果,我该如何赏你?” 柳竹秋觉得他这言笑晏晏的美貌就是一等一丰厚的赏赐了,心像被鞭子驱赶的小羊加速奔跑起来,憨笑道:“只要能让殿下高兴,臣女做什么都行。” 话音脱口,嘴就被亲吻封堵,太子欺身压倒她,展开绵长细腻的挑逗,用如火的热情烧尽她的理智,再以似水的温柔冲刷干净。 见他想一鼓作气,柳竹秋促迫道:“殿下头正晕着,若因此伤了玉体,臣女如何担待得起?” 朱昀曦停住在她脖子上流连的嘴唇,抬头俯视她。 “你以前闹着要我把自己赏给你?如今不想要了吗?” “当、当然不是……臣女,谢殿下隆恩。” 柳竹秋一半是不忍看他委屈的模样,一半也受欲望驱使,心想她资质这么差,坐怀不乱这样的高深本领岂是一朝一夕能掌握的?何况太子这么美,技巧这么娴熟,青娥素女来了也把持不住啊。 以前赶都赶不走的搅扰这次没有出现,她骑虎难下,眼看曾多次半途而废的风月时刻顺畅来临,只好半推半就接受。 二人解罗衫,垂绣带,暂把此间做梦乡。 朱昀曦本就爱她,更想笼络她,十分怜惜之外再加十分讨好,小心翼翼兴云布雨。 云是日照风吹浅又深的春云,雨是恋树湿花飞不起的轻雨,痴痴缠缠,融融泄泄。花枝摇曳,香露盈盈。 掌控全局引领一切的征服感令他产生前所未有的满足,低声问那跟随他飞升的女人:“喜欢吗?” 柳竹秋不知如何描述这复杂奇特的感受,身体时而化作了蒸汽,时而软做了棉球,一会儿浪里沉浮,一会儿半空飘飞,又舒服又难受,被他撒娇似的不停催问,只得胡乱点头,俄尔香汗浸鲛纱,花飞无色天。 云开雨散,朱昀曦又搂着她温存了好一阵,为她擦去薄汗,起身看到沾在榻上的落红。 他事前向陈维远云杉提出要临幸柳竹秋,他们看出太子对柳竹秋情有独钟,也希望此女能长久辅佐他,只一事为难。 “柳大小姐风流不羁,要是以前曾与男子有染,恐有损殿下清范。” 朱昀曦并不太在意这个,对柳竹秋更如此,反驳:“她就是个完璧,被孤幸过也变成破的,何必计较。” 目睹此情此景真是望外之喜,仔细用手帕收藏,抱住她不住亲吻。 “爱卿洁身自好,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