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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竹秋 第196节


四有“酒醉糊涂”这条后路,继续不依不饶耍浑。

    “爹您是堂堂大学士,何必这样怕他?京里谁不知道温霄寒是色中饿鬼,这事只要传出去,倒霉的人铁定是她!”

    他不止骂人,还跳耸着要动手,被下人阻拦,更得意叫嚣。

    “你们看他都不敢吭声,明摆着心虚了,我们就去官府告他去,他若拿得出证据自证清白,我情愿把这颗脑袋赔给他!”

    柳竹秋忍辱不言,沉默固然会加深人们的怀疑,但此刻争执无意义,只有尽快见到陈尚志才有可能解决争端。

    正想着,小傻子及时跑进来,用来推开逼近她的陈老四,怒气冲冲挡在她跟前。

    他意外现身,在一滩浑水里搅起漩涡。

    人们不知这傻子何故反常之后再反常,都愣眼巴睁地瞧着。

    陈良机狐疑地上前问:“裕儿,你怎么出来了?”

    陈尚志双眼通红地瞪视陈老四,像根被愤怒点燃的火把,冲口厉吼:“他不是坏人,你才是!”

    陈老四惊怔的瞬间傻子已挥拳打过来,再卡住他的脖子狠命掐,顿时逼得他吐舌突眼。

    听到酒瓶落地的碎响,人们才像解除定身术似的拥上来阻止,柳竹秋拖住陈尚志退后,大声叫他住手。

    陈尚志转身抱住她,哇地哭起来。

    人们又一次愕然,只柳竹秋从他的哭声和拥抱中感受到深深的歉意,忙拍着他的后背哄:“裕哥,我没事,你别哭了。”

    陈尚志闻声松手,向陈良机哭喊:“爷爷,忠勇伯是好人,他是好人!”

    陈良机脑子快被他搞乱了,忙点头:“爷爷知道。”

    陈老四脱离危险,捂住生疼的脖子叫骂:“臭小子,敢帮着外人打自己的亲叔叔,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操起一只花瓶猛砸傻儿的脑袋,柳竹秋扯开陈尚志,飞腿踢中花瓶。

    陈老四伤人不成,反被碎片割破头,捂住伤口暴跳怒嚷:“忠勇伯入室行凶,快报官抓他!”

    下人们哪敢动弹?陈良机忍无可忍,拄着拐杖上前亲手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命人叉出去,关起来。

    陈老四被当做害虫扫地出门,留下的尴尬局面如地上的碎花瓶难于修补。

    陈良机抱愧含羞向柳竹秋赔罪,柳竹秋大度地表示宽容,这期间陈尚志一直紧紧抓着她的袖子,让她不能行礼。

    陈良机看在眼里,确定傻孙真心喜欢温霄寒,更对他之前的状态不解,问:“裕儿,你既这样亲近忠勇伯,这两天为何躲着他?”

    陈尚志抽抽搭搭哭个不停,柳竹秋从容地替他掩饰。

    “那晚犬子扮鬼吓唬他时我也在场,看他吓成那样,还说了几句偏袒小犬的话,大概因为这个伤了裕哥的心,他才不愿理我。”

    说罢,微笑着替陈尚志擦眼泪,柔声道歉:“裕哥,那天是我不好,不该对仇儿偏心,以后再不那样了,你大气点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陈尚志知她在保护自己,眼泪吧嗒直坠,羞愧地垂下头颅。

    亲疏有别,陈家人都觉得温霄寒偏袒儿子再正常不过,只怪傻子幼儿心性,不明事理,还连累人家受了一通冤屈。

    陈良机大为愧惶,连声埋怨陈尚志:“你这孩子太磨人了,忠勇伯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跟人家怄气?幸亏他宽宏大量,没怪罪你,真是全靠你父母暗中保佑才能叫你遇到这样善心的贵人。”

    误会解除,他赶着给柳竹秋带高帽,力求弥补之前的裂痕。

    柳竹秋连说:“不妨事”,温蔼地对陈尚志说:“跟我回家去,好吗?”

    陈尚志的脸被她明媚的笑容照亮,含泪温顺点头。

    柳竹秋道别陈良机,牵着他的手回到伯爵府,领他来到外书房,关上门,坐到椅榻上,拍拍身边的位置,唤那拘谨站立的少年过来坐。

    看他还是很紧张,她采取循序渐进的调查方式,先问:“你刚才怎会突然跑出来?”

    陈尚志不敢看她,羞怯道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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