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很好,在这冰水里浸泡了这么短时间,自然承受不住。 云琉雅被这个喷嚏弄的头昏脑胀,她抱着脑袋,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会着凉了吧。云琉雅这样想,挣扎着想迈开步子爬上岸去,可惜她用了半天力,却没有移动分毫,只得狼狈地把滴着水的衣袖往没过腿部的水面上一甩,气呼呼地撅起嘴。 月色初上,清冷的银辉倾泻而下,将湖面点缀的波光粼粼。站在湖边的男人定定望着水里一身寥落的女子,很快便注意到她惨白的唇色和瑟瑟发抖的身体。 “嘴硬的女人!”他低嗤,终于忍不住跨下水去,将那个神志不清仍扑腾在水里作着无用功的粉衣女子一把捞起,然后掌风一起,顷刻间已回到岸边。 云琉雅的衣服已经全数贴在她瘦削的身体上,将她轻盈的身体勾勒的晶莹剔透。君临笙垂眸瞧到她这般狼狈却诱人的模样,不禁喉间一紧,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紧紧围到她身上,又取出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云琉雅湿透的额发和脸颊。 水珠顺着光洁的额头时不时滴近她放空的眸子里,她便不得不闭上眼。这次她学的极乖,没有在抗拒君临笙,任由她剥去她脸颊处的水滴。 “我只能警告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任意揣测别人的脾性或者心底,这会让你随时身首异处。”君临笙突然靠近她耳际,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神志有些不清醒,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中的深意,便听到君临笙低沉的声线再次传来,“聪明的话,今天的事就乖乖忘掉。正如你所说,我非良善,却依旧一日之内两次救你于危难。如今我的条件便是要你缄口不语。” 他声线虽带着威胁,却分析的头头是道。尤其是那句,我非良善,却依旧一日之内两次救你于危难,让云琉雅的心再次往下沉了沉。 “求你。”她发白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发出这两个字,“送我回云府,现在。” 从库房到现在,已经太久,再耽搁,怕是那对难缠的母女就要去责难娘亲了。 回云府后已经整整两天了,萧氏母女的刁难虽然每天不断,但云琉雅还算是可以应付得来。 如果说是刚重生那会儿,云琉雅还对云家抱走一丁点的期待,那么现如今在经历了如此明显的不平等和不公正后,她的复仇心里,却是再也没有了对云家一星半点的怜悯之情。 若不是母亲还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有情未断,恐怕云琉雅早就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冷漠的大宅了。 宁婉的病情虽然已经开始好转,但却并未达到康复的程度。云琉雅深知,要想报仇首先要平安的在这个大宅院中站稳脚步,凡事要量力而行。 前世的种种与今生相互对照,云琉雅决定先从身边之人着手。若是连朝夕相处的丫鬟都和自己不同心不同船,那么日后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想当初就是一个小小的兰秀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而今又是这个兰秀吃里扒外帮着云语非陷害自己。还好一切还有挽救的余地,这个兰秀放在自己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