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溪,君临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腻着自己的兄长。那是他仅有的一面,孩子气的一面。 “主子,夜枭回来了。”玄卫的声音插了进来。 君临笙止住了适才的喋喋不休,“让它进来。” 夜枭从敞开的门缝中钻了进来,然后伸展了一下毛躁乱絮的翅膀飞到君临笙的手边。 君临笙从它的腿上卸下竹筒,然后嘴角噙着一抹笑,这丫头可真行! 只见原本平滑的竹筒上被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白色太多都快掩盖不住原本的青色了。 君临笙小心的拆开竹筒,里面是一张被折了好多次的信纸,看到里面的字迹,君临笙就知道是水娘写的。 字迹清晰却带着一种狂放不羁,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看出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信中写到,她们即日启程,让君临笙保证好中毒者的清洁,最重要的是最好把中毒者毒发当日的衣衫还有那日所用的熏香之类的物件都留下来。 君临笙仔细的又往下看,信纸很巧妙,竟然还有一张信中信。在信纸之中藏了一张季流云的亲笔信,虽然里面大部分都是慰藉自己的话,但却让君临笙的心情大好。 他猜测,能想到信中信的,绝不是季流云,定是水娘。 水娘的做法聪明至极,因为回信是由魅医的名义而发的,就算中途被人截了去,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而且还隐藏了季流云的身份,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青林山,季流云收拾着行囊,很是匆忙。 “这个要带,嗯!这个也要!”她不断的嘟囔着,手里也不停得往行囊里装着。 大白从门口探了个头,“吼!” “吓!你又吓我!”季流云手一抖,然后回头冲大白咆哮了一声。 大白像是习惯了似的,也不怎么在意的悠闲的走了进来。 季流云没工夫理它,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直到大白咬着她的袖子向后拽了拽,她才正眼看了大白一眼。 “大白,”季流云笑的人畜无害,“等姐姐忙完再跟你玩怎么样?” 大白却不吃这套,晃了晃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气的季流云拍了它头一下,“你这家伙!不管,自己玩去!没看我这忙着吗!” “大白出去玩,别闹!”水娘突然从门口出现将大白赶了出去。 季流云狗腿的立刻换上了笑脸,“水姐姐,水姐姐你坐,要吃点什么,我给你拿来。” 水娘看着她笑了,“好了你,不是说事态紧急,求了我那么多天,怎么现在又有时间狗腿了?” 水娘不留情面的损了季流云一气,季流云只能嘿嘿傻笑,她哪敢回嘴啊。 离开青林山,水娘带着季流云和大白向京城而去。一路上,借马车成了一种困难。 没有一个车夫愿意载大白,水娘倒是没什么,但季流云本就有些急,再加上这些车夫说话也比较粗野,于是火气上来直接就大打出手。 就这样打打闹闹,骑着大白来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发信后的第四天了。 高大的城门上那几个闪亮的名字耀得季流云的心忽上忽下,很是兴奋。M.FEngYE-ZN.coM